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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衣女子似乎也并不关心太史阑坐不坐,也不看身边人一通忙碌,她端端地坐着,一直等到太史阑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才微笑缓缓道:“我是乔雨润。
”
说完她便不说话了,似乎笃定太史阑必然知道这名字一般。
太史阑抱胸,靠着门边,面无表qíng,看她。
乔雨润并不觉得尴尬,或者她从来都端着,没注意过别人脸色,也想不到要看谁的脸色,静了一静,自顾自道:“我从丽京过来,给国公带信,顺便看望扶舟,听说姑娘住在国公这里,特来拜望。
”
太史阑抱胸,靠着门边,面无表qíng,看她——这是昭告所有权?标的物是谁?容楚?李扶舟?
“这里简陋了些。
”乔雨润又四面望望,带一种心疼的口气道,“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住得惯这样的屋子。
”
太史阑看看jīng雅的huáng杨木家具,水磨石的平整地面,四壁的琴剑古玩,华贵的重锦幔帐——嗯,是很简陋。
这姑娘语气如此心疼而熟络,难道想一掷千金,金屋藏那两只娇?
“不过想来姑娘你不觉得。
”乔雨润和蔼地对她颔首,“没关系,我理解你这样出身的人的想法。
”
她宽容慈悯,和善大度地微笑,几个侍女神qíng感动,齐齐点头微笑。
气氛如此美妙,如此和谐,处处充满爱与美与感动,无处不令人感觉顺眼——除了太史阑。
太史阑抱胸,面无表qíng,看她——废话甚多,重点在哪?
第54章一对璧人(1)
“我刚来,还没对你过多了解,只是隐约听人说,你带着孩子,你是寡妇?”乔雨润似乎丝毫不觉得这样问法有何不对,微笑而端庄地看着太史阑,“我理解你这样出身的人的想法,你想必出身贫苦,受尽磨难,难得国公肯照顾你,你没有理由也不舍得拒绝。
以你的见识,想必也想不到你们母子住在这里,会对国公和扶舟名声不利,国公和扶舟是磊落男子,也不会提醒你,不过既然我来了,我少不得要和你提一提,我们做女人的,可以不美貌,但不可以不贤惠知礼,和未婚男子同住一园,伤人清誉这事,终究有些不妥……你看呢?”
她抬头,征询地看着太史阑,太史阑抱胸,靠门,面无表qíng,看她。
遇上这种面瘫,几次三番没回应,涵养高贵、自觉温和悲悯的乔小姐,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即急忙舒展开眉头,款款道:“我理解你这样出身的人的想法……”
“我理解你这种出身的女人。
”太史阑忽然开口,“你们清汤挂面,长直发,声音轻细,爱喝绿茶。
”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绿……”
“看似素面朝天,其实妆化得天人合一神鬼莫测,三两粉一两胭脂,遮住纵yù过度的青眼圈,岁月静好,眼神无辜。
”
“你……”
“温柔委婉,人畜无害,复古文艺,多病多灾。
”
“我……”
“喝酒不多,醉得很快。
若有男人,醉得更快。
”
“这……”
“喜欢装叉,貌似清新。
”太史阑居高临下看着乔雨润失措张开的嘴,“隐忍善良,眼泪汪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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