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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这时,柴扉又只能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了,仅此而已。
直到他再安慰不了自己的时候,就是蔚然初霁的这个午后,他放开了老猫,自己做了一杯平平无奇的冰美式装在了盒子里。
他一边打车,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问道:“还很忙吗?”
电话在穆淮章这里都是秒通的:“嗯。
快了。”
穆淮章说着,手心虚地摸上了耳后的新痂,又局促地补了句,“应该快好了。
怎么了?”
柴扉没听出他话里的端倪,继续道:“或许,能给小王子发个通行证吗?”
“什么?”
穆淮章听着他话筒那边传来的嘈杂人声,反应过来,匆忙问道,“你在哪儿?”
“在你公司楼下。”
柴扉微微仰头,迎着阳光,和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的人遥遥对望。
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穆淮章也看不清地上蚂蚁般的行人,偏偏就在那刻两人的目光似在初霁的日光里相接,一如他们的相遇,在彼此足够漫长的时光里走到了名为邂逅的相交点。
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穆先生。”
柴扉被穆淮章的助理接上楼。
这是柴扉第一次在穆淮章的正常工作日来见他,也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参观了他的公司。
窗明几净的接待室那些案件的当事人占用,或以手捂面,或群情愤慨,或冷肃如寒冰……人间百态,一天内大概能在这里被观得清楚。
这,也和柴扉心中的律师相差无几——他们和大部分记者一样,能把这个世间的好坏看得清清楚楚,能把人性的多面都看个遍,也能一眼就把柴扉整个人连皮带骨看得干干净净。
但尽管如此,柴扉还是跟他说了很多自己的过去,甚至是炽热而赤裸地剖开自己,毫无保留,一如他的每一场爱情。
他被助理送到穆淮章的办公室里,穆淮章却像对待每个当事人一样,将他迎进门,顺手拉下百叶窗,将入门人遮了个严实。
穆淮章一边走向办公室的休息间,一边问道:“怎么过来了?”
“抱着猫太热,于是带了冰来找穆先生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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