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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故意的!
你能怎么样?咸吃萝卜淡操心,这里边有你什么事!”
碎催的嘴,果然是最快的。
柴扉扶着被他扯到大开的门框,虚张了张嘴。
原本底气十足的质问冲到嘴边,被宋舒名这一句盖棺定论堵回了肚子里……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问一问宋舒名,“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怎么也这样诋毁他?”
是了,他是穆淮章最好的朋友,怎么会诋毁他?
如果不是事实如此,怎么会诋毁他呢?
柴扉不记得后面这两人还围绕着穆淮章说了什么,他的脑子里已经被突然响起的一阵嗡鸣蒙蔽了。
那是比刚才的手机振动还强烈的嗡鸣,就像之前在他梦里斡旋在脑海里的林二的质问一样。
——“你以为穆淮章有几分真心?”
柴扉本来是没有往心里去的,林木说再多的话来游说他,是为了什么,他都知道。
林木见不得柴扉好,见不得柴扉活得比他好。
说到底,他们俩兄弟都是怪人。
话说回来,其实都是成年人了,真心能值几钱?
他和穆淮章只是恰好脾性相合,型号契合,又恰好能彼此长久取暖。
只是他没想到从夏天到秋,短短三四个月,他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那人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如果说之前醒来他难过失落,怀疑真心,大概也只是为这个人不在自己面前而难过失落,也只是为这个人在他最想见到的时候消失了而短暂地怀疑真心。
可能等穆淮章出现,等他和自己拥吻,柴扉的一切顾虑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他好像真的像林二说的那样,成了一个玩具,一个垫脚石,一个穆淮章故意投资,故意接近的棋子。
以至于他跟穆淮章从一开始剖析了那么多自己,讲了那么多的曾经,可能也就是被他当笑话早早听完了,再当柴扉面说一句,那是之前,我不介意;以至于穆淮章遇见林二的时候,会应上那句“穆先生,真巧啊”
的开头,柴扉坚守着不信林木的鬼话,就因为那一点头,一寒暄,像两个老友一样,被穆淮章亲手破防了;以至于穆淮章的手机里写的都是他……
这就是更滑稽的了。
他刚刚的感动,好像都成了穆淮章的别有用心。
柴扉一阵脚软,他撑着墙缓缓地挪回床上,心头突然一悸,惊得他背都僵直了。
这下是真的说不出哪里疼了,他好像四肢百骸都在无声地叫嚣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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