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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起来本来他们不是太亲近,但又有点亲近。
也就是这么一个说起来亲近又不太亲近的关系,让柴扉会在那人每年回来休息两个月的时候和他喝几顿酒吃吃饭,不过位置大多是那个人定,钱也是那个人出,柴扉就是纯粹去喝酒的,顺便去看他如何快活,酒池肉林,纸醉金迷的。
哪怕是之前回国交了别的男朋友,柴扉也从不缺席。
只是今年,可能因为穆淮章工作的关系,所以他总觉得和穆淮章每天的日子都过不够,根本分不出空余的时间去见他,再者,这个人是学法学的,他总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叙旧。
毕竟十年前他们谈心的时候,柴扉说起过,自己这性格怎么都不会找一个学法学的。
不适合。
但现在,他眼里放着的这个人呢,就是一个学法学的律师,还是一个好看的,学法学的律师。
“嗯?”
回过神的柴扉看向等着他那好看的律师,“怎么不吃?”
“在等你。”
穆老板大方的坐下来,意思意思地敲了敲他的碗。
“好。”
柴扉跟着坐下,手刚拿上筷子,就听到穆淮章问:“刚刚在想什么?”
柴扉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眼珠子在眼里转了转:“在想今天穆先生多久才下班。”
“有些人又开始胡诌了。”
穆淮章漫不经心地嗔了句。
是,柴扉不得不承认,很多事,在穆淮章这里他都骗不过。
但他不是很想提及这件事,于是继续打着哈哈:“你今天戴眼镜,挺好看的。”
虽然是打哈哈,但这话还是挺由衷的,他很少见穆淮章戴眼镜的样子,也很少见这样的穆淮章,嘴里叼着筷子,眼里含着他的影子,影子周围包裹着如春潮般的温柔。
“嗯。”
穆淮章耐心地把话题止于此,没有逼迫,反而退让的夹菜,“你也吃。”
但是柴扉就是很容易在穆淮章的退让里愧疚起来。
他其实挺害怕的,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让两人之间有罅隙。
当然,也挺敏感的。
他慌忙低头刨了两口饭,才呆着愧疚说道:“其实,我一会儿要出去见个朋友。
车放在停车场了。
你可能需要自己开车回去。”
“什么朋友?”
穆淮章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咄咄逼人了,他狡辩,“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
“我知道。”
柴扉简单回应,“之前留学的邻居。
他每年秋天都会回国住一段时间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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