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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为难,一种无奈,又或者该说是一种……
挣扎?
是了,是一种挣扎,像溺水的人在艰难地扑腾,又恰好柴扉,他来了,恰好成了这片飘摇无依的地域里唯一能让穆淮章攀住的一根稻草。
所以穆淮章抓紧了他,将他推到墙壁前,抵着墙。
在他的身上不分场合不分昼夜的索取。
最终,如他所愿,他在柴扉的灵魂里汲取来一剂安定。
他,就是他的安定。
柴扉坐了起来,他再没有像刚才一样说一句什么轻巧的话。
他咬着牙忍着不适,在黑暗里蹒跚着贴近穆淮章的后背,他从后抱住穆淮章,没用多少力气,只是贴着他,搭在穆淮章的后背上,呼吸格外平和,像那个夜里,那沉沉缓缓的歌声,慢慢环绕过去。
他轻轻开口,学着那夜里格外低沉的嗓音,低声唱道:“数不清的流年,似是而非的脸……”
是的,还是那首歌,那首穆淮章在夜里给他唱过的歌,起初他以为那是穆淮章唱的他,唱来哄他高兴的歌;但现在唱来,好像又变得分外应景了,大概穆淮章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他听到穆淮章深深吸上了一口气。
他迎着那个缓缓呼来的气息微微踮脚,吻在穆淮章后耳那让他发痒的新痂上,灵舌沿着耳廓微微一勾,声儿轻,情却长。
“把你的故事,对我讲。”
柴扉的声音未落,穆淮章却先侧开身,微退半步。
柴扉这个人知情知趣,落在他耳畔的那个吻,就像抹了蜜的一把刀子,让他警戒,也让他沉沦,但他回头看到柴扉有些发白的唇色时,心底那叫作令人沉沦的欲望也在这一瞬间销声匿迹了。
“不是什么好故事,不值得一杯美式来换。”
穆淮章牵起柴扉的手,托住他整个人,避重就轻,“来,让我尝尝你的烫美式了。”
柴扉是极为将就他的人,或者说,是太明白适可而止的一个人了。
既然穆淮章不想说,那柴扉以为自己就该压下自己的好奇。
于是不问不语地跟着人出去。
穆淮章将人带回办公室,端起咖啡回头,却看到柴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耳后,甚至还往脖颈更深处望去。
他故作轻松地几步回到柴扉面前,他抬手捂住柴扉的眼,戏谑:“别再看了,不知道的还当你对我别有所图。”
“我是别有所图。”
柴扉承认地很快,快到穆淮章也吃不准他的态度。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我被你这双眼再看下去,我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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