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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铅笔到钢笔,后来的圆珠笔,字慢慢变得好看起来,也不再幼稚地往上面画插图。
看着这些字句,好像就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他们还小,总是吵架,她吵不过就哭,两家子人都帮着她,应期气的吃不下饭。
后来长大了些,应期也不再那么小心眼,变得更加贴心,也会小心地看她脸色,不惹她生气。
许桉柠想着,她现在的臭脾气,都是应期的错。
所以他得承担责任,
五年级的时候,应期第一次做饭,煎鸡蛋,没煎熟,成了糖心蛋。
他懒的重做,非说这个好吃,骗的她吃了三个,拉了三天的肚子。
初一的时候,老师留了篇作文,叫“秋游的一天”
,她不会写,去找应期。
他倒是有主意,骑着自行车带她去体验生活,半路翻进了沟里。
落地前护着她,她擦破了点皮儿,他却差点摔断了腿。
那次的作文,许桉柠哭着写完的,最后被推送到区里,得了二等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应期的日记里充斥满了她。
没什么意义的,阿柠今天吃了什么,开不开心,有没有闹脾气……但是事无巨细。
初二的那年,他用红色的签字笔画了个很大的心。
旁边写着,“我爱她,但她不知道。”
高一的那年,他又画了个更大的心,“我爱她,她知道了。
她也爱我。”
高三的那年,他写,“为了她的以后,也要放手去拼。”
大二的那年,他写,“宝贝终于长大了,可以娶回家做老婆了。”
大三的那年,他写,“越来越爱她了,怎么办。”
……
房间安静,夜深了,屋外有蝉鸣。
应期有点困了,靠在床边上,手撑着下巴,阖着眼洁。
许桉柠觉得眼角酸涩,转过身,脚尖踢踢他的膝盖,“哎……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有这本日记?”
“惊喜嘛。”
应期朦胧地睁眼,“我就想着,等结婚的那天,给你看。
然后感动死你,让你以后对我再好一点洁。”
许桉柠沉默了会,抿着唇笑了下,“你想的可够长远的。”
应期爬起来,从笔筒了抽了支笔,塞到她手里,“今天的还没写,你来。”
他把日记翻到最后一页,手指触在网格线上,“你就写,
20xx年,x月x日,天气晴。”
许桉柠靠着他的臂,听话地落笔,字迹娟秀,和他的一点不同。
应期抚着唇咳了声,声音温柔,“在爱情的第三个七年之痒,我们结婚。”
寂静无声,许桉柠抬头看他,面庞柔和,嘴角噙着笑洁。
“写啊,”
应期俯身,侧脸贴着她的,“写完了明天给你买糖吃。”
许桉柠笑着碰他一下,工整地写下那句话。
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句,
“最好的爱情,大概就是,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头,你总在那里。
从前,现在,还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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