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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
李桃之眨着长长的眼睫，看向柳西宁，眼中弥漫着希冀。
“自然。”
柳西宁笑着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开口，“首先，你是李桃之，其次再是其他身份。”
李桃之心猛地触动了下，一切的情绪都在这句话里燃烧了，她点点头，“阿娘，您也是，先时柳西宁，再是其他身份。”
柳西宁眨眨眼，歪着头，摸着女儿的脸，嗯了声，“是。”
“阿娘，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李桃之问。
柳西宁眨眨眼，开口道，“我并未失忆……”
李桃之微怔，她好像又被阿娘骗了。
*
“真的要走吗？”
雾昔宫的桃花树下，宋沅庭望着门前这张清丽的脸，沉声道。
两人站在树下，李桃之踮脚，采着桃花，脑海里，忽然浮现，梦里皇兄的脸，他至死也要将她护在身下，宁愿自己万箭穿心，也不愿松开她。
梦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她想，或许那真是在遥远的过去，发生过的事。
如今尘埃已定，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也不能束缚于当下，要出去走走，见识山野，河流，草原，蓝天。
于是，她点点头，“是，我不想待在宫闱了。”
宋沅庭垂眸，未开口，只是伸手抱住她，“好，别忘了朕。”
李桃之眨眼，有些困惑，“皇兄不挽留我？”
“朕尊重你的选择，从前或许会挽留，可见识过娘子军的威力，朕愈发觉得女子可贵。”
宋沅庭并未越矩，他只是轻轻抱着她，双手虚虚搭在她的手背上，冰冷的手，透过她的肌肤，穿透她的灵魂，她微微一怔，随后嫣然一笑。
“那封后大典结束后，我再走。”
“好，朕送你。”
“你不要江山社稷了吗？”
“交给你娘，打理几日？”
李桃之有些愕然，她抬眸，看向男人，“我娘？”
“嗯。”
后来，宋沅庭亲自写了句词，贴在了女子学堂门口：
娘子军，善勇，亦能治江山，其位如帝。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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