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章伸出手去摸了摸猫爷油光水滑的毛,“这猫真胖,是你养的吗?”
店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两个人说话就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周围静谧的环境不自觉得就让他稍微压低了嗓自。
平常不那么明显的烟嗓在降低音调以后突然变得明显了许多。
青年善解人意得很,他越过桌子伸手过来摸猫有些吃力,青年便坐了下来。
猫爷不安分,刚一坐下就挣脱了青年的束缚,跳到桌子上收起四脚卧着,拿穆淮章刚刚当枕头的法律文献也当了枕头。
穆淮章怕猫爷调皮打翻了青年刚刚端给他的香茶,将茶杯往边上挪了挪,一只手顺着猫爷的毛一边开了口,“穆淮章,再次谢谢你的茶。
就在隔壁豆腐楼里上班,有些后悔现在才进来你的店。”
穆淮章工作的那座大厦,远看像块四四方方的豆腐,进去了每个房间都切割得也像块豆腐,附近的人便给它起了个豆腐楼的美称。
“哈,现在也不晚啊,我是柴扉,幸会。”
柴扉只在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机低下头去捉老猫的尾巴。
低垂下去的眼睫落在形状漂亮的卧蚕上,留下一道半圆形的阴影。
穆淮章看着那道颤颤巍巍的阴影,突然就后悔自己前三十多年怎么就没有好好修炼一下和心仪的对象搭讪这个技能。
现在拿出手机来搜一搜,似乎也晚了···
好歹做了七八年律师,别的功夫没有,面皮雷打不动地保持稳定这个技能穆淮章还是有的。
哪怕下一句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仍然保持着庭上面对当事人时的淡定,显得他倒是挺运筹帷幄的。
哪怕撸着撸着猫,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穆淮章也只是稍微不自然地牵了牵嘴角,而柴扉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他。
可惜这运筹帷幄终究还是没能保持多久,店外风雨大作,书店西边临着一条小街,在那开了扇窗户。
风雨扑开了窗户,把窗边摆着的一尊花瓶扑到了地上,窗户撞到边上的书架上,眼看又要继续发生事故。
花瓶碎裂的声音和窗户的碰撞声太大,把柴扉和猫爷都吓了一跳,一起仓皇地抬头往那边看。
穆淮章已经大步走过去,一只手固定住一扇窗户,施力想要关过去。
风雨太大,穆淮章避着地上的花盘碎片站着,只关窗户这一小会儿,半身就被雨水浸透,衬衣西裤沾了水贴在身上,很是狼狈。
柴扉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看他熟练地关了窗,蹲下身开始收拾碎瓷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愣愣的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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