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卷子,答案都不一样。
你让我听哪个?”
“你说omega要是不闹腾,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张老师捧着茶杯在改作文,年纪四十岁上下,是这里资历最老的。
他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要我说,人就不该太把自己当回事,爬到高处了,也别太傲气。
——登高必跌重嘛。”
“张老师,说话还是要小心一点……”
“天高皇帝远,这里又不是夏都,哪里有人来管我们。”
他想了想,作出回味的模样。
“我这半辈子,也就亲眼见过五六个omega,的确是不一般。
………耶弥是真不行了,人人都朝外跑,留着一帮beta干瞪眼。”
“老张真是说笑,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怎么及得上夏都?”
“你就瞎说吧。”
张老师朝我努了努嘴。
“像郁老师这样的,出去也一定不必他们差。”
“那是,那是。”
老师们俱是哈哈一笑。
“我们哪能和郁老师比!”
“郁老师,这次市里考评比赛,学校又安排你去?”
坐在我旁边的徐老师很快抬头朝我笑道。
“通知都是我放你桌上的呢。”
“是……”
我苦笑一声。
“实在忙不过来。”
徐老师“诶”
了一声:“郁老师别谦虚。”
“像郁老师长得这样出挑,真是年轻有为。
代表我们学校出去也有面子。”
“我要是长郁老师这样,哪还待这儿改卷子,早就辞职不干了,保准到哪儿都吃香呢。”
同事们每个人似乎都轮流说了许多话,又发出许多轻快地笑声,因此办公室内沉闷地空气也快活了起来。
末了,他们总结似的问了我一句:
“你说是不是啊,郁老师?”
面对他们的目光,我有些如坐针毡,硬着头皮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究竟该从什么时候起,才能算是年末呢?在耶弥,似乎只要一年过去了大半,只要天气开始变冷,那么年末就已到了,最忙碌的时候也便到了。
因为领导检查和考评比赛的原因,五点下班后,我留下来加紧备完明天的课。
今天晚上还有场高中同学聚会,三年一聚,同学们都很看重。
天一下子就黑下来,等把课备完后,我伸手捶了捶肩膀,又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都非常疲倦,但神经又一直紧绷着,不能松懈。
我想了想,给齐弋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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