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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我说过,不允许看旁的男子。”
徐端儒眯起眼睛,食指轻轻地挑了一下她的鼻尖。
那被唤作“阿兰”
的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她本是这花楼里的弹琴唱曲的清倌人,一日她被一大官人看上,老鸨逼着她接客,她不愿委身给那样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于是逃了出来,走投无路之际被面前的男子所救。
那时,她仿佛拼死一搏,五指死死地扯着面前这个锦衣男人的衣摆,求他救她。
那人起初颇有些失神地盯着她的脸,随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他给了老鸨一大笔钱,从此,她就变成了他的人,但她仍然住在这春风楼里。
不过,能安稳度日,她也算知足了。
成瑾的视线从那女子的身上收回,心里否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这个女子怎么可能是阿姐,阿姐从来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
“成兰葬在何处?”
成瑾抬起头,对上那人有些迷离的视线。
这个名字似乎勾起了他的回忆,徐端儒松开搂在阿兰腰前的手,随后直起身来,认真地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随后视线凝在了他手腕处一道细小的伤疤上,眼神登时充满了兴味。
方才他酒意上头,不知为何,就让人把他放了进来,现下想来,许是放进来了一个大麻烦。
他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襟,随后轻轻摆摆手。
阿兰会意地起身离去,步态盈盈,经过成瑾身侧的时候,眸子仍是低垂的,她从来不会违拗那人的意思。
“请问阁下是?”
徐端儒眼睛微微眯起,继续打量面前这人,眼底带了几分审视,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成兰葬在哪里?”
成瑾不答话,上前走了几步,随后猛地抽出了佩剑,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架在脖子上,但徐端儒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处,扯了扯嘴角,不急不慢地说道,“阿瑾弟弟,别来无恙。”
“别叫我弟弟,我阿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成瑾咬紧牙关,眼尾一片猩红,在得知阿姐的尸身不知所踪以及亲耳听到老狱卒的那番话后,他的理智早已在逐渐丧失中。
“怎么没有关系,我是她的未婚夫……”
“你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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