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柴扉都没发现穆淮章会说这么多话,他就贴着他,和他絮絮叨叨地说,说了好多,说了他怎么把林木送了进去,说了他回去看了老猫,但是老猫应该被是被媳妇拐走了,很难得能见上一面;说他把柴扉喜欢看的书都搬回了家里,学了好多的情话;还说他在柴扉住的乡下遇见了两个孩子遛狗,那狗还老来他的轮胎下面撒尿……
说了挺多,多到穆淮章熬不住了,就趴在柴扉的床头,睡了过去。
日光从云端漏了一束下来,透过窗,落在穆淮章的发顶后背上,还有一段落在穆淮章侧躺的脸上,柴扉怕日光太亮,晃了梦中人的眼,他微微伸手,替他接了一段日光。
好像他能为穆淮章做的,只有这么一点,细枝末节的举动。
“穆先生……”
至于穆淮章为他做的,他不用细想都可以猜到大概了,他远赴大洋彼岸,要林木锒铛入狱,他日夜兼程,要回来陪柴扉过年,他要在柴扉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拼命给他找希望,他要在柴扉嘴里说着的“再见”
就是“再也不见”
的时候,把这“再见”
变成“再次相见”
。
他的一腔孤勇,好像真的有一天,战胜了柴扉这二三十年积攒来的懦弱。
柴扉托着掌心的那一段日光,送到了穆淮章的眉间,光陡然落下,惊动了那紧锁的眉头,但柴扉轻抚过去的手指,又让那眉头渐渐松开来。
柴扉勾起了唇角,轻悄悄地开口。
“你好啊,穆先生。”
作者有话说:
新文已经更了三四万字了,外冷内热竖直弯钩闷声作大死影帝*憨批直男自我掰弯天天傻乐小导演,这回搞个轻松点的写写,一定要来看啊。
接下来是番外,
第104章番外
又一年秋冬,柴扉因为大病初愈不久,比往常要畏寒的多。
穆淮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每晚回来要抱着柴扉入睡,要迫着柴扉把手放进他的怀里,由他暖着,要逼着柴扉把冰凉的双脚裹在他自己身下,由他捂着,才作数。
柴扉总觉得这样不行,所以这几日早早开了电热毯,自己先上床捂着了。
但是这天穆淮章回来晚了,还带着一身香水味,柴扉从他进房间门的时候就闻到了,嘴里嫌他:“一身酒肉臭。”
手上却还是拍了拍枕边叠好的睡衣,看着穆淮章笑着从自己手边拿走了睡衣,当着面拖了外衣西裤,才进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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