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嗯。
"
子释点头。
顾长生让子周自己去发现道德规范和现实处境的相悖之处,从而叫他明白不要钻牛角尖,在道德上过于苛求自己,也部分安慰了受惊的幼小心灵,确实不负所托。
不过,毕竟是杀人了,无论如何,阴影已经留下。
子释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洁白晶莹的双手。
若非迫不得已,多么希望手上不要沾染任何人的血迹。
哪怕是敌人的、坏人的……只要是鲜血,就必定浸污心灵。
然而,赶上这样一个世道,上哪去保全一方净土?前路漫漫,不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须狠心壮胆,提刀拔剑,杀开一条血路。
也罢。
血沃中原,堪肥劲草;寒凝大地,怒发春华。
只求两个孩子都能挺过去,百战有完身。
忽听子周道:"
长生哥哥最后说:"
能杀而不嗜杀,即为君子。
"
我觉得……很有道理。
"
子释一愣。
缓缓放下双手,抬眼看去。
子周若有所思,眼神坚定。
原来……最脆弱的,还是自己。
子周看大哥的样子,似乎十分疲累,道:"
我找子归去。
大哥,你放心,我们就在屋里做功课,一定不乱跑。
"
站起来,"
咦,这是什么?"
拿过案上的白瓷瓶儿,拔开塞子放到鼻子底下嗅嗅。
"
这个就是金疮药。
"
"
怎么这一大瓶?子归不就胳膊上蹭破点儿皮?"
盯着子释,"
大哥你还受了外伤?"
那一晚几个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也分不出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长生跟子周说大哥被坏蛋打了一掌,受了内伤,所以昏迷不醒,男孩儿自然不疑有他。
"
几块瘀青而已。
反正已经买了,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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