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不耐烦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向下浸润了心脾,化开了两人之间的冰冷。
大概是卖这一杯茶的面子,他回头问道:“疯子不打算给我解释点什么?”
“你想听什么?我可以说给你听,说你最想听的。”
程海风又开始打起了太极。
柴扉没了继续和他对话的兴致,直接转身进屋。
程海风知道自己不合时宜的抖机灵有点过,他跟着进来,伸手带上了隔绝阳台秋风的那扇落地窗。
“我说为钱,你信吗?”
他反问。
“你不缺钱。”
柴扉当然是不信的,但他也没再问了。
他是没有办法要求自己的朋友跟谁或者不跟谁玩,更没有办法同别人说出’我不喜欢这个人‘这样的话,他的性格使然。
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看重的朋友能在有些方面提前支会一声。
至少不是事到临头了,才让他知道。
“我要是说我缺钱呢?我就缺林木的钱……”
柴扉听完冷笑一声,窝回沙发上:“你程大律是被他睡了没结账,还是怎么?”
“你,”
柴扉没给程海风好颜色,程海风却只能忍下来,这事本来就是他不地道在先,“所以我说你想听什么,我可以说你想听的。”
“不用。”
柴扉把毛毯拿来搭着,人却没有刚才生气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我再睡会儿,今天醒早了,头有点疼。”
他的逐客令一下,程海风确实也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但还是软了一下。
“他找我,没有那么简单。
我帮他一手,也同理。
小扉,我没法给你说更多的东西了。”
“嗯。”
柴扉合上眼,算是信了他缺钱的鬼话,“他们到了,你进我屋,叫我一声。”
听到程海风的脚步挪动,柴扉又补了一句:“别让他们进我房间,风哥。”
这个称呼本来没什么意义,只是柴扉和程海风相处了十多年,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肯定不是人前听在耳里的那么简单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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