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都是闷热的,但到了后半夜还是会凉爽些,她披散的发偶尔会被微风吹起。
静悄悄的夜,她就这么一直无声的坐着,任月光笼罩在她单薄的身上。
在她低头的那瞬间,赵观南清楚的看见了那莹白的面容上已满是泪痕。
心骤然一痛,提步就想出去,可还没迈出去就又停了下来。
她不想被别人知道吧?
起码在这脆弱的时候她最需要的不会是自己。
他只能静静看着她,一如这么多年一样,只能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赵观南无力的垂下眼眸,苦笑着。
齐昭不知坐了多久,夜风吹在身上,她觉得胳膊生冷时,才终于缓缓起身回了房。
因为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齐昭醒来时,赵观南已经出去了,贯珠也不在院子里。
杨嫂子见她起来了,从厨房拿出热好的饭菜端上桌,笑言:“难得见夫人起这么晚。”
外面日头已经高照,齐昭也有些赧然,“昨夜太热,没睡好,贯珠呢?”
齐昭刚问完,院子里就传来了贯珠的声音,“杨嫂子了,夫人是不是起了?”
“瞧,这才刚问起,人就回来了。”
杨嫂子笑着走出去,向贯珠道:“是,夫人才起,一提到你就回了。”
贯珠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正要开口看见杨嫂子还在,又转头去桌上倒了杯水灌了下去。
见贯珠回来了,杨嫂子也不多待,又去了厨房发面去了。
“什么事?跑的这样急。”
齐昭坐在桌边吃早饭,把边上的团扇递给贯珠。
贯珠朝接过扇子,飞快的扇着风,又院中瞧了一眼,看见杨嫂子进了厨房,她才小声回:“夫人之前不是让我注意祝家老夫人那边的动静吗,我刚在街上听说这个祝老夫人今日会去流云戏楼听戏,夫人若是想见她,今日去流云戏楼说不定能遇上她。”
这个祝老夫人是在普济堂出事后,才开始找唐清和治疗头疾的,时间上有些巧合,齐昭一直想见她一面,证实些事情。
不过这个祝老夫人一直深居简出,齐昭没有机会见她,眼下听完贯珠的消息,草草吃了早饭,就带着贯珠一起去了流云戏楼。
她们二人匆匆赶到戏楼时,台下还只坐了寥寥几位散客,戏还未开演,祝老夫人也还没到,齐昭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等。
随着客人陆续进了戏楼,门口突然热闹了起来,里面的班主也急急迎了出去,透过人群只见一顶四人抬的绿色轿辇停在了戏楼门口处,随后下来一锦衣老太太,随着班主在人群中上了二楼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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