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话,齐昭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戏文里夺了少女清白的恶霸一般,羞愧之余又半带诱哄的看向他:“你既叫我姐姐,那我们也算姐弟了,姐姐亲一下弟弟也不是什么大事的。”
赵观南看着她羞红的脸,不敢再得寸进尺的逼她了,万一把人真惹恼了,得不偿失的是自己。
“嗯,姐姐说的对。”
他直起腰,终于肯放过她了。
见他终于不再纠缠这件事了,齐昭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转移话题:“对不起,我没想到今日会是个圈套,差点害你落入险境。”
当时齐昭在茶馆二楼见府衙内突然火光大亮,就知出了事,匆忙下楼就遇上了乱了人流,好在他顺利逃了出来。
“不怪你,府衙是我自己要去的,若不是走上这一遭,又怎么知道这群人已经做贼心虚到这一步了。”
赵观南说着解下披风,搭在手中,笑了笑,“今日还多亏了了姐姐解围,这披风也如量身做的一般合适。”
“昨日在街上随便买的,还好合适。”
齐昭回了他,又追问:“那你看见户籍册了吗?”
听见披风是她特意给自己买的,赵观南笑意越发浓了,从怀中拿出那卷户籍册,交给她,“当时他们在这上边绑了铜铃,虽然把东西拿回来,但十有八九应该是本假的。”
齐昭不解的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拿回卷假的户籍册怎么还能这般高兴的。
接过他手中的卷册放在桌上铺开来,不过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这东西果然如赵观南所说是本假的离谱的赝品。
想来就是故意放在那里引他们上勾的诱饵,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多做。
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查这个事情,齐昭突然记起了那几个烧死在府衙的涉案官员,倏地明白了过来,“那几名官员的死,为的就是引来朝廷的注意,派人来西南调查?”
不然明明可以在这些人在押解进京的途中动手也来得及,可他们偏偏就死在了西南,而且是被人明目张胆的灭了口的。
赵观南回想起那几人的死状,的确,凶手是故意留下破绽的。
所以他们也早有防备,可明明有天大的秘密想遮掩,却还要故意引人来西南查。
如果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那就很有可能是俩伙人。
“对了,关于新任平越知府祝天立,你了解多少?”
齐昭想起昨日杨嫂子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她总觉着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今日府衙的埋伏,他做为平越府的知府,不可能毫不知情。
可先前出了那样的事,朝廷新任命的官员又绝对不可能再和之前那件案子有牵扯的人才对。
“此人正德二十五年经科举入仕,任平越府辖下长川县九品主簿,嘉定元年升任长川县丞至嘉定三年因吏部考核皆为甲等,再度升迁至平越府任七品推官,年初随着朝中罢免了当年涉案的一众官员,祝天立接任平越府知府一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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