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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夜晚,李和伍管家带着仆人找遍了主宅的所有房间,才发现坐在屋顶上的景琛。
“少爷,快下来吧!”
“上面危险啊!”
“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老爷可怎么办啊!”
屋前的石子空地上全是仆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生常谈。
李看着景琛在那个顶端慢慢站起来,下面的呼唤他充耳不闻,风将他白色的丝绸衬衫吹得猎猎作响。
那一刻,他仿佛是群星之主,月亮在他背后坠落。
十五岁的时候,他一个人骑马去了山下的农场。
那里是整座山最美丽的地方,绿草如茵,湖泊如镜面般倒映着飞掠而过的鸟群。
人们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庄园的门口。
他从马上下来,剑上有血,脸上有血,皮肤和头发还是黑黑的,不知那里有没有血。
他的衣服很整洁,只是披风的第一个扣子崩开了。
仆人们大惊失色,询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事,不过清洗掉了一些脏东西。”
他用手帕擦干净剑上的血,笑着将剑插进剑鞘。
进屋后,他对父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杀了人,请您帮我解决。”
“你说说看理由。”
“他们没什么价值,处理起来应该不难。”
“景琛。”
老爷震怒。
“你要懂得规矩!”
李并不知道在农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老爷终于被他这种恣意妄为惹怒了。
因为私自出庄园,景琛在主宅前的细石子路上跪了一个下午。
之后,他似乎就对农场失去了兴致。
不过除去这些穿插的琐事,那几年真是充满了希望,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也不过如此。
槐树就这样长了十八年。
而这一切也在景琛十八岁,发生了某种改变。
那只不过是景琛十八岁里,一个平凡的早晨。
那一天的云很白,日光很明亮,草木欣欣向荣,国家安定和平。
和往常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
景琛和老爷一起吃早餐,那个哑巴小少爷则照常坐在长桌的角落,离他们很远——他默默吞咽盘中的食物,对任何自己不该听的都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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