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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许桔,就像是当年的许樱吧,以为自己无依无靠孤立无授,除了自己再无人能相帮。
许桔注意到母女俩个人的眼神,心里暗暗奇怪,这对母女可以说是名利双收吃穿不愁的,可那身上的愁意和冷然,却像是经过什么难言的苦楚一般,许是她们与自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又同姓一个许,除了年节之外,少有接触,谁也不知道谁的内情吧。
“祖父走了吗?”
“走了。”
许樱说道。
“害许家的到底是谁?”
计桔问许樱,她没了姐姐,眼看就要没有了祖父,她不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许樱坐到她的旁边,拿起桌上杨氏做了一半的荷包,自己接着做了起来,“听说是一股悍匪,早年祖父得罪过的皂隶叫樊毒手的,是那股匪徒的头目。”
“祖父何时得罪过……”
许桔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祖父当年包养外室,祖母带着人打杀过去,不止打杀了那个小妾,还发现小妾有个奸夫……“是当年那人?”
“正是。”
不管那皂隶为人如何,当初许家是仗势欺人了的,这才害得他家破人亡。
“那祖父岂不是有去无回?”
“只盼着那些人是守江湖道义的,要钱不要人。”
“既是做了匪,哪有道义二字可言?为何到了如此地步,还是不肯报官?”
“报官又如何?于大人刚走,新官还未曾上任,锦衣卫衙门素来对那些悍匪不留情面,他们剿了匪各个有功,咱们家的人却怕是要九死一生了,元庆是许家的长子嫡孙……”
“祖父还是他的长辈呢,岂有长辈……”
说到底元庆不是许桔的亲兄弟,许国定却是许桔的亲祖父。
“这事是大爷爷、三爷爷和几个叔伯定下的,祖父也同意了的……”
长辈是不该拿命去换小辈的,可若真的不去,祖父日后有何颜面在许家立足?有些事不是应该不应该,而是一定要去做。
“总之你们一个个都是懂礼的,一个个都比我强,只有我是个自私不懂礼的。”
许桔道。
杨氏摇了摇头,搂住许桔,“孩子啊,我宁愿你这样不懂礼下去,这世上的事,太伤人。”
许桔在杨氏的怀里发呆,她不知道杨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可是又酸酸的难过,“二伯娘,我娘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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