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被抚摸的地方已经浮现起细小的疙瘩。
我挣扎着想离他远一点,可是绳子系得太紧了,只挣了几下,我就发现它不仅牢固,而且顾全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我连稍大幅度的动作也无法完成。
男人伸手摁住了我的头发:“别乱动了。”
平时我的头发都是扎起来的,这时候早已乱七八糟地四散开来。
他轻轻呼了口气,松开手,转而抚摸起手心的发丝:“你的头发很漂亮,要再留起来。”
头皮拉扯的疼痛还未完全消失,连带着太阳穴也隐隐跳动。
这次我没有再挣扎,只是艰难道:“……别碰我!”
他也没生气,居然真的放开了手:“那么,你好好休息。”
接着,我听见耳边响起极有节奏的脚步声,一点点离我而去。
这声音很稳重,很像皮鞋击打在硬木地板上的声音。
他就这么走了?
那我就得继续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继续他口中的“等待”
?
这太荒谬了。
我实在不知道此时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只能循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挣扎着喊道:“……等等!你回来!!快松开我!!你为什么——”
回应我的,是门关上的声音。
我不知道一个人在这昏暗里待了多久。
最初的时候,我还会朝着门口(只希望我方向的判断没有错误)叫喊,但很快,我就认识到这毫无意义。
那个男人是我失去意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短短几句交谈,我根本不能了解他是怎样的人,又在绑架我的这件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是为了看守我吗?
借助身体上有限的触感,我大致猜测出这是一个卧室,而我被捆绑着放置在床上。
男人离开时,脚步声持续了一段时间,那么这个房间想必也不会太小。
我希望自己能更多的了解一点这个空间,哪怕是探索出床的边缘。
因此我留存了所有的体力,努力往一个方向挪动。
这很耗费体力。
别的人可能很难想象,为什么不过几十厘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却是这样漫长。
在我醒来之前,他们可能朝我身体里注射了麻醉剂一类的药物,醒来一段时间内,我的四肢还是有些软弱无力,挣扎的力度也很有限。
现在等麻药的残留作用完全褪去,我比之前更清楚地认识到,绳子的束缚和挣扎的力度是成正比的。
它的手法太专业了,几乎锁住了我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处关节,我要移动它们,就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时间过得漫长,我的挪动也极为缓慢。
身下的床单早就被我弄得皱缩成一团,并且被汗水沾湿了。
我的胸膛也被束缚限制着,气流通过被挤压的肺,在喉咙里响起破碎的呼吸声,仿佛是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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