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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颇为不好意思:“只是做好我的分内罢了。”
“光这个做好分内已经比大部分人强了,”
老板笑道,
“不过没被汉城挖去倒也没什么不好,尤其这骨子眼,若是碰上些什么紧要关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余鱼听他这话不对:
“汉城……怎么了?”
“你也别外传,就是在一个A城的朋友那里听了一耳朵,说是汉城的一把手得罪了什么一个大人物,道听途说的,嗨,谁知道真假。”
老板有些后怕:“话说回来,幸亏当时汉城把咱这小事务所保了下来,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板犹自乐呵,可余鱼心里袭上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跟老板告别后,立刻回去搜索了汉城的新闻,但只搜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余鱼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跳一跳的,感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余鱼的预感没有错。
过了一周时间,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悦湖湾拆迁户自焚的案子又突然浮了出来,反转的剧情大量收割着流量,瞬间被炒上了民生新闻的头条。
底层民众被资本裹挟的命运刺激着普罗大众最敏感的神经。
时值经济寒冬,汉城的股价更是应声大跌,一度跌破发行价,几近腰斩。
这还不算,汉城董事会开始分立,其中部分董事跟几个资本大鳄联手准备并购汉城。
——汉城如今可谓是内忧外患。
余鱼在家里的时候一直在关注汉城的动态,他完全想象得到现在的周瀚海一定焦头烂额。
他不知道怎么做,但让他眼睁睁看着事态一直恶化下去,他又没办法。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买了一张A城的动车票。
他不知道自己去干嘛。
他只是觉得,自己得去看看。
可到达了A城,余鱼却退缩了。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除了远远看一眼还能有什么可以解决自己的焦虑。
焦虑之后他居然可笑地想,如果周瀚海熬不过这一关,那他就带他走。
余鱼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本这样想,可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然他目前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座城市里陪着他。
余鱼像一只处于风暴之外的蚂蚁,他对这场风暴无能为力,但风暴中有他的宝物,他不能不冲进去。
可他知道,自己的出现,除了激化矛盾,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余鱼焦虑极了。
“余鱼?”
余鱼一惊,连忙扣紧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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