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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报纸,浑身发抖。
世界变得一片惨白,天就在那一刻塌了。
我跑到大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南昌机场,司机跟我要四百,我说好。
那时他要四千,我口袋里有,也会给他。
到了机场,我用我身上最后的钱买了一张机票,给赵海生打了个电话,坐上了当天最后一班飞往北京的航班。
赵海生和文姐在机场等我,他们直接把我带到了医院。
医院大门依然有歌迷在守候。
我们通过特殊的通道进去,上了五楼,长长的走廊,仿佛怎么也走不完。
我的双脚一点力气也没有,心跳得飞快。
赵海生搂着我的肩,紧紧的,我想起十七岁那年的夏天,他的手也曾经这样放在我的肩头。
他是这样邪门地见证着我人生的每一场生离死别。
我推开他,朝前奔跑,却在病房前怯懦地停下了我的脚步,文姐追上来,替我推开病房的门,黄昏的阳光是金色的,从窗口投进来,给所有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
我看到护士用白色的被单盖住了米米的脸。
心如刀绞
“不!
”我失声尖叫。
然后,我彻底地晕了过去。
之后的很多天,我才知道,米米是在我离开北京的当天晚上出事的,她去拍一个广告,搭建的高台忽然离奇倒塌,她脑袋着地,当场昏迷不醒。
但是,她一直没死掉,在医院里撑了两个月,才离开这个人世。
我想念米米,心如刀绞。
第二天,赵海生带着我成功地躲过了所有的媒体,回到了老家。
我把米米葬在了父亲的旁边,希望他们可以在九泉之下互相照顾。
海还是那片海,一百年一千年,潮涨潮落,从不改变。
所不同的是,我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地消失不见,永远都不再回来。
刹那繁华都是假相,如果没有贪恋,也许我们可以活得更好。
只可惜年轻的我和米米不懂得这一点,所以才会得如此下场。
我对生已经毫无眷恋,那晚我自杀,我用的是刀片,割向我的手腕,疼痛提醒我死去的过程。
我看到血一点一点地从我的身体流出,没有任何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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