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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坐在车后座上,抿着嘴一声不吭。
他是典型的东南亚人长相,非常瘦而结实,皮肤黑轮廓深,带着满身血的样子异常剽悍,那样子甚至比靳炎二十年前混地头时还要凶横。
蒋衾沉默的开车回家,进门把他往沙发上一推,找了医药箱出来说:“自己弄。
”
扎西默默的洒了酒精,用棉花堵住伤口,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蒋衾拉过椅子坐到他对面,“你的名字。
”
“……扎西。
”
“混血?”
“不知道。
”
“你干了什么让靳炎想杀你?”
“……”扎西看了他一眼,扭过头。
蒋衾深吸一口气,问:“你平时跟谁混?”
“吉篾。
”
“跟靳炎做什么生意?”
扎西迟疑了一下,蒋衾冷冷道:“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我能把你救出来,就能让你死得更惨。
”
“……他出钱,我们帮他运东西。
从海上拿货,送到码头他来提。
有时从北边拿货,翻过雪山,送到他指定的地方。
”
“都是些什么东西?”
扎西神态抗拒:“我不知道。
”
蒋衾居高临下,一字一顿说:“你知道。
”
扎西默不作声。
蒋衾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目光带着强烈的压迫性。
客厅里空气紧张得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爆炸,时钟走针每一声滴答都好像敲在绷紧的神经上,短短数秒却漫长得让人窒息。
“……烟草和子弹,”扎西不情愿的说,“还有大量玉石。
”
蒋衾脸色刷的就变了。
“玉石从缅甸来,走地道进入南方。
去年运了一尊翡翠大佛,据说整个缅甸,那么好的翡翠一年不超过五块,能雕成佛像的几乎没有。
余下的角料又雕了一套翡翠棋盘。
后来靳老板又叫我们帮他找一套黑白玉,说要磨成棋子,但是黑玉难找,至今没见着。
”
蒋衾头脑一阵阵眩晕,几乎听不见他说话。
靳炎去年确实带回来一尊一尺高的翡翠大佛,那水头足得翠绿逼人,晚上关灯放在桌子上,它自己就能发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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