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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安静得世间之大,只剩自己一人。
呼呼的风声灌入屋内,宛若极度悲怜的哽咽、哀嚎,叫人毛骨悚然,却又心生无限苦楚。
许是天气转冷的原因,隐隐的起了层淡淡的薄雾,使得屋外的景色变得朦胧起来。
沈清书立在窗前,素白的手悠悠搭在竹制的窗台上,他头颅微垂,静静的看着窗前的花朵,有些出神。
江殊殷推开门来就是一笑,漆黑的衣裳将他衬托的英俊邪魅:“浅阳尊不必担忧,这事到底与我们有关,你还是不要插手,等待消息吧。”
沈清书没有回头,只是道:“你不愿我插手,这是为什么。”
江殊殷似乎叹息一下,万般无奈道:“秦苏姑娘恨意极深,这原本与你无关,何必惹事上身?”
沈清书蓦然一笑,笑容好比春日的粉桃绽放,艳丽多情,他回头道:“薛公子可是在关心我?”
江殊殷被他问的语塞,半响无话可说。
沈清书却体贴道:“多谢你的关心,我不去便是。”
江殊殷悄悄松了口气,对他弯了弯腰表示告别。
岂料,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又听沈清书悠悠道:“你与殊殷真的是极像。”
江殊殷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只见他黑发草草盘起,垂至腰间随意散漫,伴着一袭白衣,犹若翩鸿,静若处子八风不动。
窗外冷风席卷而来,含杂着少许雨滴,倾盆灌入他的衣襟!
然而那俊秀的面庞依旧淡漠如水,始终不曾露出半点异色。
江殊殷与他对视一眼,捻起胸前的黑发,展颜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只可惜再怎么像,也始终只是相似而已,不是终究不是。”
沈清书似在思索着他的话,终于又重新看着屋外的花团锦簇:“是啊,也只是像而已,回不来的终究是回不来。”
江殊殷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变得柔软,却还是默默关上门,悄悄离去。
屋外的天白茫茫的一片,下着零零碎碎的毛毛雨,林中空气湿冷,浓浓的雾翻滚蔓延。
江殊殷握着手里的刀:“这把刀到底不合手。”
他身旁的肖昱抬眼道:“你的无恨和你一起封在北海,要是实在不合手,咱们哪天一起破了那层封印,把它拿回来吧。”
江殊殷从刀鞘中抽出锋利的刀,仔细打量着:“谈何容易,我不信你们在我被封印后,没试着闯入北海攻破封印。
这把刀虽不如无恨好,但也能勉强一用。”
肖昱道:“确实试过,但再加上你,说不定那封印就破了呢?”
江殊殷收好刀:“行啦,暂时就先这样吧,等以后有时间再去也不迟。”
随后两人禁声走在九黎铺的青石路上,稳稳当当不沾丁点泥污。
顺着小路行了一段,江殊殷突然发现今日的林中安静的有些异常。
若是往日,走到这里早该有紫衣的苗疆女子出来挡道,而今日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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