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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来这儿掉眼泪,也不算意料之外。
他从口袋里掏出叠好的手帕,朝她走去。
听到脚步声,宴莞尔浑身僵了一下,然后很快地用袖子去擦眼泪,抽泣声却控制不住地变急促。
“是我,”
校服袖子布料粗糙,沈沐淮眼见她把眼睛周围的皮肤擦得通红,没忍住伸手按住她手腕阻止,“用这个擦吧,你这样眼睛会痛的。”
因他的动作,宴莞尔停住动作,原本被薄薄眼泪覆盖着的瞳孔因为刚刚剧烈地擦拭,视线变得清明。
她看清他的脸,看清他的和煦而专注的目光,也看清他递给她的手帕。
走线精致细腻,浅浅的茶棕色,B字开头的英文名上,是个一手拿盾牌,一手高举旗帜正在战斗的骑士logo。
宴莞尔垂着眸,目光从手帕上收回,朝他勉强地笑笑,“不用了,已经擦干净了。”
沈沐淮以为她是介意他用过,解释道:“干净的,今天没有用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宴莞尔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手帕,“这个很贵吧?用袖子擦擦,一样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沈沐淮弯弯唇,伸手将她的手掌翻转,摊平在自己面前,然后把手帕轻轻放到她手心。
放好后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手帕柔软,在手心有轻轻的重量。
宴莞尔喉头动了动,慢慢抬起眼皮看他。
“再贵的东西,如果不用,就没有价值。”
沈沐淮不在意地笑笑,又指指自己眼尾示意,“这里还有一点。”
宴莞尔移开目光,用他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谢谢,我洗干净还你。”
“不用急。”
沈沐淮也看向远方。
“啊...”
宴莞尔想起来,“今天早上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周老师快到上课时间了,估计我还要被——”
被怎样她没有说出口,只脸色僵了一瞬,光是想到今早被周宽教训的那一幕,她就有点PTSD。
沈沐淮回头看到她表情,说:“因为觉得他做得不对。”
意思是他是故意打断周宽的。
“也没有,”
宴莞尔手指试着卷起试卷的一角,因为指尖太过用力,只能胡乱折成一团,“他也是为了我的成绩。”
“成绩不该决定一个人的所有,”
沈沐淮眉头轻拢,对周宽今早的行为并不认同,
“身为老师,唯成绩论,只会让学生因成绩而变得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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