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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大爸没有地位,小爸说了算的。”
“喵喵喵……”
柴扉坐在吧台后面,哭笑不得地听着穆淮章和老猫一来一往地聊天。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些过于悠闲,每天都能到我这里来。”
柴扉冲着穆淮章眨了眨眼睛,带着坏笑问他,“公司还好吧?”
穆淮章笑了,“那碎催最近良心发现,知道我这大龄单身男中年找个伴不容易,破天荒地出来干点活了。”
“那真是不错。”
“我也觉得。”
这会儿是晚上七点多,店里客人陆陆续续离开,穆淮章一直记着柴扉二楼沐浴间的门坏了,早几天就开始着手修理。
他问了柴扉的意思,是装个门还是钉个帘子,还是干脆就这样敞着。
后来两人决定还是装个帘子,因为空间有限装上门逼仄,敞着又不像个样子。
穆淮章在楼上尽量轻手轻脚地摆弄,听着楼下门口的风铃响了又响,过了一会儿终于趋于安静了。
柴扉选了个深绿色的门帘,颜色放在这遍是书的房间里是少见的一抹鲜艳。
穆淮章问他为什么选深绿,柴扉那时正取了剪刀拆封他一本新书。
闻言放下手里的剪刀,一本正经地对穆淮章说:“看你前天穿得那件深绿polo衫好看。”
“那是公司团建统一订做的队服,不要再嘲笑我了,我只是把它当作家居服。”
前天晚上柴扉说有事不能留他,穆淮章喂完了猫就自己回了家。
十点多柴扉却突然上门,突然袭击也就罢了,还倚在门口调笑他当时穿得家居服像是深秋里顶着颗葱娃娃头的老葱……
老葱当晚蓄了腰力,第二天巷里的老板便没能起来开门,还是老葱早早开了门嘱咐好店员才去上的班。
将那深绿色的门帘挂好,穆淮章收拾了工具,听着楼下应该是没人了,懒洋洋地冲柴扉喊了一句:“晚上要不要去洋房?”
半晌柴扉都没有回话,穆淮章洗了手,一边扣着衬衣袖扣一边下楼。
柴扉并没有出门,店里没有别的客人,甚至刚刚还在打扫着书架的店员也不在了。
只有柴扉站在吧台后面,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把藏了神兵利器的刀鞘,看起来固执倔强,但穆淮章知道,他只是强撑着那口气罢了。
款台前面站着两位女士,一位已经不再年轻,但仍能看出曾经精致的面容,和柴扉有些相似的眉眼让穆淮章一下子便认出她是柴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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