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绫夏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血八卦,念道:“天地玄宗,万炁……”
可咒文很快被尸蟞王的毒液打断。
我挥剑斩断罗刹的激光刃,剑锋劈入控制台,爆开的电光中浮现全息影像。
画面里,二十年前的父亲正将哭嚎的婴儿放入青铜棺,棺盖上刻着“丙辰年七月初七”
。
“原来你早就……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看着影像,愤怒到了极点,剑柄几乎被我捏碎。
父亲突然闪现到水晶棺旁,机械臂刺入婴儿胸口,大声说:“镇阴人本该是你的宿命!
这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你不会懂的!”
鲜血喷溅在浑天仪上,归墟之门的虚影在机关城上空显现。
陈薇的残魂突然凝实,红绸缠住父亲的机械臂:“阿兄!
你醒醒吧!”
她转头朝我嘶喊,“刺膻中穴!
快!
这或许能阻止他!”
我没有丝毫犹豫,惊鸿剑携着青光贯穿父亲后心,三百枚封魂钉暴雨般迸射。
浑天仪核心裂开的刹那,婴儿的哭声化作龙吟,镇阴印脱离他的胸口,在空中重组成南海星图。
整座机关城开始崩塌,巨大的石块不断掉落,四周一片混乱。
沈绫夏拽着我跃入暗河,在坠入漩涡的瞬间,我瞥见父亲残破的躯体爬向水晶棺,机械手指蘸血在棺盖上写下:“晨晨...毁掉...”
湍流吞没了最后的字迹。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我们被冲上海滩时,晨曦正染红星礁。
沈绫夏咳出带齿轮的淤血,虚弱地说:“看天上!”
我抬头望去,归墟之门的虚影悬浮在南海深处,门内三百艘沉船正缓缓驶出,桅杆上的青铜铃铛震碎云层,发出诡异的声响。
陈薇的残魂即将消散,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去泉州...双鱼祠...”
青光没入惊鸿剑柄,剑身浮现出弘治年间的航海图。
沈绫夏摊开浸透的千机图,新浮现的纹路与剑身地图重叠。
她刚要说些什么,汽笛声打断了她的话。
三艘挂着苗疆图腾的快艇破浪而来,紫袍老者站在船头,骨笛指向我们,大声喝道:“交出浑天仪碎片!
别做无谓的抵抗,否则你们都得死!”
他身后立着青铜改造的墨家机关人,胸口的蜂巢结构里,父亲的眼球正诡异地转动,仿佛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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