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更是让拓跋宏和李存孝心惊胆战,这老者的实力深不可测,无法用常理来思量。
老者又上前笑着扶起了叶落河:““看来小叶子也成长了,当年不太会拍马屁,做了十几年的官,如今说起来,到是很顺口嘛。”
叶落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先生说笑了,小叶子句句实话,绝无半点虚言!”
境堂先生又看了看永慧,言:“你这女娃娃不错,只是心中心事重了些,来了老夫这里还是敞开了心扉的好。”
永慧听完,点头行礼:“先生,只是未必事事顺人心,永慧唐突了,望先生见谅。”
镜堂先生颔首道:“女娃娃是个聪慧的人,回头好好聊聊。”
镜堂先生又转到了萧思钰身边问道:“你就是雍王吧,你这孩子未必是最适合的,却是最合适的。”
镜堂先生这句话也就说了一半,与叶落河之前说给萧思钰的话如出一辙,不过叶落河心里清楚,镜堂先生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只是萧思钰听完这句突然笑着说道:“先生,这话叶先生也跟我说过,只是我听不懂。”
镜堂先生没有回答,微微一笑,眼睛又转向李存孝,李存孝躲在拓跋宏身后,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只是来陪太子读书的,不料境堂先生看向自己,又不说话,只是笑笑,那表情好像在说我能看出来你心里想什么。
跟众人寒暄完,镜堂先生说:“今天备了一些茶水,随老夫来吧。”
众人随镜堂先生走入了竹风轩,这屋内布置颇为简单,四周皆开了窗,有白色纱幔随风摆动,各种山水风屏没有立在地上,反而被卷布悬挂与梁上,直垂入地面,上面画的多为洞天福地、云雾缭绕、仙禽瑞兽、有仙人或在亭子饮酒,或逗鱼赏花、或穿行云海,阁中有仙鹤炉,博山鼎,袅袅白雾缭绕,但是闻起来又不似沉香,反而有种淡淡青涩草木味道,闻了清神醒脑,微风穿堂而过,又带来了竹子的青凛稚气,端得不似一副人间风景。
厅内摆着六片竹席子,竹席前有几案,镜堂先生走到上首的一个位置坐下来,抬手对众人道:“诸位都坐吧。”
叶落河在其左手下位坐下,目光示意大家都坐下。
“谢,镜堂先生。”
几位晚辈也都一一坐下来。
席位居中位置有一书童在烹茶,其点茶的手法技巧炉火纯青,让人看了有赏心悦目的感觉,很快六盏茶好了,书童,又手持一个一丈的茶送,叉着茶盏轻轻送到几位客人面前,一丈多的距离,居然稳稳当当,滴水不落。
厅内左侧位置,有一书童正在抚古琴,弹的恰好就是那首凤落梧桐,两名书童都长得清秀出尘,只是都不说话。
镜堂先生指着茶盏对众人说道:“小叶子,这茶你久未喝到了吧?还有几个小家伙,尝尝吧,丹阳云从,乃是老夫亲自所种,亲自所摘,又亲自炒制。”
叶落河端起茶盏轻轻饮下一口:“果真是先生的丹阳云从,还是三十年前的味道。”
镜堂先生笑道:“蓝章,去取二两来,送给老夫这故人。
老夫就要离开了,日后你就是来了丹阳山也喝不到了,留二两吧,慢慢喝。”
那书童取来一瓷罐装的二两茶叶,放在叶落河的几案之上,拓跋宏一看那罐子又惊住了,那是大夏的甜白瓷,乃是当年大夏官窑的精品,存世极少。
叶落河自然认得,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与一两云从十年寿比起来,这价值万金甜白瓷罐算不得什么,只是行礼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镜堂先生笑笑:“别只顾自己喝,给你师父稍过去一两。”
叶落河笑道:“这是自然,师父好茶,回头小师弟该会来见我,我让他转交。”
镜堂先生不急着问,只是跟众人寒暄聊天,已过三盏茶的时间。
镜堂先生方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笑着对众人说:“你们几个娃娃,有什么想问老夫的,现在可以说了,老夫尽量为你们解惑。”
叶落河不解问:“先生,之前镜堂策问,都是一对一策问,为何今日让四人同堂而策问呢?”
境堂先生笑道:“因为他们四人的命运彼此交织关联,所以一起听听无妨的,能不能有所悟,都在他们自身。
你们谁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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