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里头怎么布排,颐行走到廊下回头看了眼,却什么都没看着。
她们向西行的时候,东边的太医又略站了会儿,才被请进殿里。
含珍轻扯了扯颐行的袖子,彼此心照不宣,也没说一句话,到了台阶前撑起伞,走进了瓢泼的雨幕里。
“看来这懋嫔实在可疑。”
颐行窜进猗兰馆后,盯着前殿的屋脊道,“她必定把人藏在了里间,这才能在太医进殿之前偷龙转凤。
切个脉而已,多了不得的大事儿,这也用得着背人?还拿建档来糊弄我,欺负我没有建过遇喜档啊?”
含珍和银朱笑起来,“可不,正是欺负您没有建过遇喜档来着。
主儿也争气些,早早侍了寝,看她还拿什么理由来搪塞。”
说起这个就让人难堪了,侍寝这事儿,真不是自己想干就能干的。
颐行说:“我怎么觉得,皇上希望我建功立业,在我没长行市之前,他是不会让我染指的呢。”
也许晋了位的人,想法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吧!
尤其老姑奶奶这种常挨挤兑的,时候一长给挤兑出了臆想,觉得女人要不立功,就得不到这后宫唯一的男人。
这件事,就像盘儿底里放了弹珠一样,一圈一圈地旋转,总没个头。
不立功,就得不到皇上,得不到皇上,晋位就晋得艰难,没法子晋位,还怎么捞人呢,所以最终的症结就在立功上。
想是老天垂怜吧,在中晌雨停之后,进来一个小太监传话,说宫门上有人找珍姑姑,请姑姑出去一趟。
含珍应了,心里料着是常绿有信儿了,便匆匆赶到宫门上。
遥遥一看,常禄正和值守的太监说笑,原来早前都是一块儿扛过扫帚的同年。
常禄见含珍来了,笑着说:“姑姑托我踅摸的泥金笺,我找着了。
采买的干事还运了一批徽墨进来,要不姑姑跟着瞧瞧去,看有没有小主儿喜欢的式样?”
都是宫里作惯差事的,有的是法子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含珍说成,便随他走出了长泰门。
西二长街上来往的人多,尚且不好说话,直到走出百子门,常绿方压低了嗓子道:“姑姑,我兄弟替我打探清楚了,舒木里家的那个丫头,平时寡言少语的,主意却挺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