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女人通常很难驾驭。
即便是她们表面上服从,心里面可能另做一套打算。
不是有句话么——‘女人心,海底针。
’”
溥铦用筷子打了他一下,说他自己受了刺激,把所有的女人都当作了怪物。
他这话说的不诚心,因为他心里的确是在打鼓,刚才傅文雪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在演戏,真实得很。
难道她真和润名说的那样——表面上顺从,心里头另做打算?现在,婚书是要不回来了,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可一去了英国,相处的时间就长了,时间一长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即便是自己对她没意思,也难保她……
第17章新生活的开始
登船的那天,天气不怎么好。
云在天空中堆积着,把天色弄得阴沉。
溥铦和文雪的舱位是二等的双人套舱。
这么定舱,当然不是他们自己,而是瓜尔佳氏的一位亲随。
他说本来是想给主子定一等舱的,可是去的时候太晚了,一等舱都被别人给定去了,只好委屈主子们了。
说时,还半真半假地落了泪,这让瓜尔佳想骂都不忍心了,只得转身对儿子说:“出门不要太招摇了。”
溥铦听了,觉得自己无辜得很,因为他并未铺张浪费过,也没故意摆谱。
他很想为自己辩白几句,无奈,母亲这几日的脾气怪得很,情绪起伏也很大。
有时,一家人好好地在一块,她竟会哭起来。
这让载沣吓坏了,想去请太医来看看,可是被儿子给制止了。
“额娘现在是更年期,您不要太担心了。”
载沣没听过“更年期”
三个字,所以特别茫然。
溥铦想,用太过书面的词语解释,父亲未必听得懂,于是就说:“女人一到中年都有这个毛病。”
对方还是不明白,他就顺嘴举了个本朝著名病例:慈禧太后。
结果,他阿玛惊骇得捂住了他的嘴。
两人上船之后,文雪高兴得四处游逛,而溥铦却因润名临行前的几句嘱托,而吃力不讨好地照顾那个英国女人。
一切安排就绪之后,船身已经离开了码头,溥铦受不了船摇摆不定的颠簸,吃了几片药就安稳睡下,除了中途因饥饿醒来,与傅文雪的相处倒也平安无事。
岂料到了第二日,对方竟蛮横要求换房。
溥铦虽然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诸多不便,可是鉴于昨日的相处和平,他当然认为她是无理取闹。
但他的否决显然无效,因为对方还在不依不饶,而且气焰远比刚才还要嚣张。
“为什么?”
他抬眼问,表情惊异。
“你打--呼--噜!”
她道出原由,声音愤怒。
溥铦脸飞红,半天,才说:“我这几天伤风。”
“那我也得换舱!”
傅文雪瞪着自己那双因失眠而发红的眼,仿佛以此作为证据。
她又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向前倾斜,显出自己咄咄逼人之势。
这真是“情理兼备”
,简直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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