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脸盯着他，目光挑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溥铦瞥她一眼，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还想不想跟我过了？！”
她显然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溥铦向她投来冰冷的一眼，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当然。”
“那就跟我好好过。
成天这么阴不阴阳不阳地算怎么回事？！”
“我觉得这样挺好，安静。”
“我觉得不好！
累！”
她瞪着眼睛嚷：“大吵一架也比现在这样舒服！”
溥铦听了这话毫无反应，语速反而比刚才还要慢，一脸敷衍了事的样子：“我不跟你吵，也没那精力。
等下你流产还得说我害的，我可负不了这责任。”
他冷冷看她一眼又说：“你也别跟个泼妇似的大声嚷嚷，我耳朵又不聋。
再说你这样大喊大叫对胎儿不好，要是生出个畸形儿，
算谁的？到头来还不是我养？”
文雪被这句话给刺伤了，心里一阵阵地悸痛。
她咬着嘴唇，脸刷地一下白了。
她望着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溥铦听后，鼻子一哼，连声冷笑道：“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也问这么庸俗的问题？该不会是因为我不同意你去上学你就消极对待人生了？把过去学的东西全还给先生了？”
“你先回答……”
“那你先说，你为什么今天突然问这个。”
“你对我没有以前那样好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呜咽道。
“莫名其妙，”
溥铦煞有介事地两手一摊，“我一贯都是这样。”
“没有，”
文雪斩钉截铁地说：“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
“你不就讨厌我油腔滑调么？你现在应该觉得高兴，我现在变成熟了。
毕竟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不能像过去那样四六不着了。”
看她低头抹眼泪，他又教训道：“你也别成天哭哭啼啼的，让下人看了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我过去就这样子，你从来都没说过。”
她咧着嘴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怎么说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地也得稳重点儿。
知道言传身教么？你难道要儿子长大了以后也学你这样？那他不毁了么？！
将来还怎么光宗耀祖？你难道不知道我阿玛跟额娘看他有多重？”
他越说越生气，眉头都皱起来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该让宋妈她们带他走。
在爷爷奶奶身边终归还能学点规矩，不会学到你的胡搅蛮缠。”
说完，他拂袖做义愤填膺状，准备抽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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