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这人爱清净,来英国会选择伯明翰就是图这里安静,没有人来打扰。”
高永才一听他把拜访归类于“打扰”
,人一下就矮了半截:
“下官不会耽搁太久,只是拜访一下……因为,给奶奶的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放在我这里实在不保险。”
话说完了,电话那头可怕的沉寂又让他的心脏“咚咚”
乱跳。
“不必了,内人喜静。”
溥铦说得冷淡,让人心寒。
“这……”
他说不出什么了。
送礼送得为难,他不是第一次碰到。
可每次他失败都没有总结经验教训,这一次的失败已是定局。
他懊恼白送出去的家具,又鄙夷溥铦把老婆抬出来,可嘴上还只能说自己是打扰。
高永才哑巴亏吃得是彻底,压下电话后,想着找人泻火!
第一个就拿出谋献策的秘书出气,甚至还说“以后你也是个妻管严”
这样的话。
不巧被他言中,这秘书的老婆就是个母老虎,仗着娘家的势力,成天对丈夫是吆五喝六的。
好不容易,他从国内调到了外国,以为妻子的骄横脾气能因地制宜,稍作修改。
怎料,英国的阳光空气更有助于骄横的生长。
悍妇也从过去的“母老虎”
变异为如今的“河东狮”
,家庭暴力更是时有发生。
以至于夏天惟有他穿着长袖,同事们称赞其为“特例独行”
。
溥铦放下电话,感想颇多。
想当初,他背着父母来到伯明翰,身上的钱在几天内花了个精光。
他忍饥挨饿地抗了几天,直至眼冒金星,脑袋发胀,才稀里糊涂地到了领事馆请求援助。
当时他以为自己是绝处逢生。
谁承想,工作人员个个是势利眼,见馆内来了个胡子拉茬,衣服凌乱的家伙,不免心生厌恶,横眉竖眼。
他知道自己是落魄之人,所以委曲求全。
岂料这些人不但怀疑他的国籍,还怀疑他的人品。
溥铦毕竟是祖传的爆脾气,忍耐没几分钟,就指着那些人骂了起来,说他们是“狗仗人势,不为国民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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