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言不惭地说。
“为我着想?我是你手里的泥人啊?你要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今天你看上这个了,我就要娶?明天你看上那个了?我也要娶。
我在你眼里成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
你是我儿子,亲生儿子。
我会害你么?我关心你、爱你还来不及呢!”
“鬼话!”
溥铦大吼一声,脸也霎时间变得狰狞起来:“你少拿关心我之类的话来哄我,我最需要关心的时候你在哪儿呢?从小对我不闻不问。
我一生下来就把我扔到奶妈那里,就因为我生下来时辰不对!
是,你现在是对我好。
那是因为什么呀?因为我大了,你二儿子靠不了了,就我一个人在你身边,你怕你老了以后没人管你,没人给你尽孝,晚景凄凉。”
本来一直想在书房里装聋作哑的醇王爷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从里面冲出来,结结巴巴地指着儿子说:“放肆!
没有我们、没有我们你能有什么前途?什么生活?要不是这个家你早在街上饿死了!”
“不需要!”
溥铦气势汹汹地说,“别老说我沾这个家多少光,我有学历,有文凭。
伯明翰大学的文凭摆在那儿呢。
那是我凭自己的实力考来的!
是你们硬要我去当官,混仕途的!
我的婚姻也是你们一手安排的。
可你们仍要指手画脚。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这办不到。
要不是看在,要不是看在……”
他说不下去了,把脸撇到一边,努力噙住自己的眼泪,“实话告诉你们,我之所以忍气吞声到现在,并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爸妈,而是看在纳纳的面子上。
看在你们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儿媳妇!
我怕事情做得太绝,以后死了没脸见她……”
说罢,他转身推开门,看着门口围着一圈的下人,大吼道:“看什么看——滚!”
第66章隐秘
每月初一、十五,宫里都要例行演戏。
按照规矩,够得上资格的皇亲国戚都得在这天进宫看赏戏。
而成日关在后宫的妃嫔们,也指着这一天,能和自己娘家父母团聚。
按理说,文雪是皇帝亲兄弟的妻子,理应在邀请之列。
可是自从溥铦和父母大吵以后,外面的舆论把矛头全指向了她。
认为她才是离间他们家庭关系的罪魁。
其实依着醇亲王夫妇的性格,这样的事是羞于向外人谈论的。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园子里面人多嘴杂,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特别是荣惠太妃,本来就对她这样年轻的奶奶没什么好印象,这一回更是不待见,似乎有意替醇王夫妇出气,连看戏这样的平常事也不邀请她。
所以当醇王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去紫禁城的时候,只有她孤零零地呆在王府。
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有意隔离她。
过去她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而现在,她即便是被人误会成这样,也不解释什么。
因为她没什么可说的,也不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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