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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松了一口气坐在桌边,摆弄着那个护手,戴在了手上,千江家是兵器世家,这护手当然也是无可挑剔的,虽然吐槽湛云漪的审美,但他还是珍而重之的将护手收好,这是他漫长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湛云漪给自己的那枝花已经有些干枯,他将那枝花也放进了盒子里。
他转头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湛云漪,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容不似往常那样凌厉,有种模糊性别的好看,灯下看美人,唉,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奚言抬手捂着自己的脸。
当湛云漪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他坐起身头疼欲裂,一双眼睛肿的像桃子,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他痛苦的捂着脑袋,本来想灌醉小言,结果自己喝断片了。
“真希望你能对自己的酒量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奚言坐在一边凉凉的说道。
湛云漪脑子还有点懵,有些心虚,“我昨天没对你怎么样吧?”
“你昨天抱着我哭个不停……”
奚言认真的回想着。
“好了别说了。”
湛云漪尴尬的摆了摆手。
奚言忍俊不禁,没再说下去给湛云漪保留了一丝尊严,“该去找虞芝了。”
莳花节刚刚结束,街上几乎没什么人,都在家里休息,街上只剩下飘零的花瓣,等到下一个节日的到来,又会再次热闹起来。
可是奚言知道,很快这样的光景就将不复存在。
这里的预言并不美好,在长繁川临近新崛起的国家绥阳对长繁川虎视眈眈,边境冲突不断,长繁川对此选择了妥协,元老院将虞芝公主送去和亲,年幼的公主最终在绥阳城。
公主的兄长知晓时已经太晚了,怒火最终指向了元老院,他以一反常态的雷霆手段将元老院铲除,繁花的城市浸满了鲜血,上台的年轻君主给长繁川带来了数年不熄的战火。
“永远不要对繁城的人抱有任何期待,因为他们的脑子里只有节日和享乐。”
湛云漪显然对这里的人相当了解。
“你往常的方法在这里是行不通的,长繁川的预言并没有公开,就算公开这里的人也向来是无所谓的,上一代君主早逝只留下一双年幼的子女,现在是元老院掌权,他们未必愿意与你合作。”
知道了结局就自暴自弃,逃避现实,及时行乐也算是一种选择吧,奚言心情复杂,“看来只能从那对兄妹入手了,也不知他们知不知道这个预言。”
若是知道,那就更糟糕了。
湛云漪冥思苦想,“我们进宫找人还是需要有人引见,我倒是认识一个人。”
但是他表情非常难看。
“谁啊?”
“你见过,红雨坊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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