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还稍稍有些宽慰。
入了夜,赵观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齐昭,她要做的事太过凶险,这个时候自己又要回漠北了,越想越担心,到了后半夜还是睡不下,干脆穿衣起床直接去了靖文公府。
这次没再翻墙进去,而是倚靠在她的院墙之下闭眼小憩,但想的也都是自己走后怎么安排她的事,长青他得想个办法不让母亲知道把他留在她身边为好。
宫中也得安排人,俞秉文那边自己也得再去打个招呼。
就这样想着想着,直至晨曦微光慢慢破晓,靖文公府的大门开了。
风眠院内,这夜齐昭也睡得不踏实,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下又开始做起了梦来。
梦里全是白雾,山林隐藏在雾中依稀可见,梦中齐昭看见一个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着红衣在一块石碑前站了许久,最后临走前对着石碑说了句对不起,就消失在白雾中了。
她想追上去看清楚,但脚却动不了分毫,迷迷蒙蒙之间白雾渐渐散去了,齐昭却再没看见那个女子的身影。
而这时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突然变成了刚才那女子的那套红衣,面前的墓碑上也赫然写着赵观南三字,齐昭惊吓的立刻醒来了。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只是做梦了,额头上惊出了一层冷汗。
屋外天已亮了,齐昭缓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漱,刚吃完早膳,就听仆人来禀说是穆北侯府的世子来了,现已在文熙堂了。
自二人定婚后,赵观南来靖文公府门房都不会再拦他了,毕竟谁也不想得罪自己以后的主子。
刚做了那样的梦,现在乍一听见赵观南的名字,齐昭还有些恍惚,心神不宁的去了文熙堂见他。
得知赵观南是来和自己辞别的,她几乎立刻又想到了昨夜那个不好的梦。
“世子,你要去漠北,是又要开战了吗?”
齐昭不安的问他。
赵观南回她:“暂时还未,只是边境近来一直不太平,有这个可能。”
梦境太真实,导致齐昭现在知道他要去漠北,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你什么时候走?”
齐昭又问他。
“后日。”
“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听见他后日就要出发,齐昭担忧的话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察自己刚才太急切了,又忙解释道:“我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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