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师父带入无情道,十八岁就修出金丹,他们都说我是无情道的希望。”
无情道何其苛刻,却出了他这样一个天才,不论是师父还是其他修士都对他寄予厚望。
但他贪恋尘世亲情,金丹后再无长进,和其他平庸的无情道修士无异。
月色惨淡,照得他的脸也苍白异常,他神思悠远,仿佛回到了那天。
“有一天我照常下山回家看父母,我还答应给邻居壮壮带一本新医书回来。
但我到了家,发现村子被烧了个干净。
衙门的人说,村子遭到了马匪洗劫,尸体都被葬到后山了。
我不信,因为家里的财物都还在,我送给壮壮的一些值钱东西也在,马匪来了不可能不带走这些东西。”
浑身都是冰冷的,只有颈窝是暖和的,白花花抚摸小鸟的绒毛,美艳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匆匆收拾好这里,给父母和乡亲们立了碑,游方货郎来了,他很惊讶村子会遭遇这样的灾难,告诉我,壮壮为了感谢我送他医书,提前一个月从货郎这里订了一身新衣服。”
白花花的眼睛红了,那身衣服,要花去一贫如洗的壮壮所有银子。
他抱着壮壮买的新衣服欲哭无泪,在孤寂的后山,他一个人找不到出路。
“那一夜,我瞬间突破了元婴,一跃成为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可是谁也没有问过我一句,我难过不难过。”
就好像无情道的修士不会在意亲人朋友离世一般,好像他是天生冷血的怪物一样。
小鸟摇摇头,接住他眼角滑下的一颗泪珠,“姨姨,不难过了,爷爷说人类死后会去往地府生活,百年后就轮回了。
他们的下一世一定很幸福的。”
小鸟想了想,又说:“等俺找到爷爷,让爷爷收你当干女儿,那你就又有爹爹啦!”
白花花没有回应,只是拿出一条小项链,项链上系着一颗不大的小珠珠,白色的,很好看。
“嘶……”
小鸟吃痛。
白花花沾着小鸟的血,抹到了小白球上,小白球亮了亮,又暗去。
他掏出小鸟的神器,打开小白球,一阵微弱的光散出,神器不见了。
小鸟眯起眼睛,“这是须弥珠,可以放好多好多东西,俺知道。”
白花花将球合上。
脖子稍微一沉,是小项链戴到了小鸟的脖子上。
白花花摸着小鸟的头,轻声说:“送你。”
小鸟低着头,嘿嘿笑了,“姨姨,俺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其实,爷爷救我的那天,是背着平底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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