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之闷头拖地,倒退着,没注意自己已经站到了墙边。
他握着手柄向回一收,手肘戳到了书架的一格,一本书倒了下来。
乾和之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接,转过头才发现这本书只是倒在了格子里,没有掉出来,于是松了一口气,小心地翻开了这本书。
“关于生存,不知道也不去想的人往往才是贯彻最到位的人。”
他一眼扫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把跑出来的书签塞回去,就合上书,最后放回原位。
下午又有快递上门,乾和之自觉地到门口签收,看到眼熟的包装,下意识地问刚刚走过来的傅闻声,“是夫人又给您寄了装饰品吗?”
傅闻声看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等快递员走了,乾和之又问,“我来吗?”
傅闻声又点头。
乾和之的接受能力已经比上一次要强了,他任劳任怨地蹲在地上一通拆,顺便把同种类的放到一起,还有心情总结,“这次寄来的东西好像比上次少。”
傅闻声还是点头,乾和之拆东西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看着,站得不远不近,是一个既能看清又不会沾灰的距离。
傅闻声拿起已经被拆出来的,靠在最外面的一副画框,这画框比其他几幅都要小,大约是40cm?40cm的尺寸。
乾和之对那幅印象比较深,所以傅闻声一拿起来,他就弯着眼睛笑了,“那个很可爱,夫人真有童心……”
他露出整齐的白牙,脸颊上一颗酒窝,“小鸭子嘎嘎嘎。”
他学着叫,然后「咯咯」地管自己笑。
傅闻声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最后,所有的画儿都在周密园安顿下来,只剩了这幅小鸭子。
乾和之的设想是,小鸭子可以挂到主卧浴室的浴缸跟前。
傅闻声问其他浴室行不行。
乾和之皱眉,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画儿,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说其他浴室里都已经挂了的,挂太多就不好看了。
傅闻声沉默了。
于是这天乾和之离开周密园的时候,比他来时还多抱了一副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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