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早间,燕青只点一小队马军,押解了礼物担子,太平车子,向馆陶进发。
午牌已前,便到达馆陶东门城外。
看看距城约莫有一箭之远,将队伍驻扎定了,两面树起两面大旗,白底红字,红底白字,是筐箩大的燕字。
那城里的王全昨日接得燕青来信,又听了去使回报,喝里色确在燕青营里。
这喝里色是斡离不手下一员大将,位置在巴色玛之上。
于今放出杨雄,能把他掉换出来,对主子便是一件大功。
况且大名巴色玛那里,也有文书通知他,照了卢俊义来书行事,他这种奴才人物,自也违背不得。
这时他已由监牢里,将杨雄松了绳索,请到值班房里坐地,着人送了大碗洒肉他吃过。
亲自到班房里来,向他唱喏道:"
过去之事,是小可奉了上司差遣,休得见怪则个。
"
说毕,奉了一个揖。
杨雄在时迁口里,早已得了和喝里色掉换的消息。
因为汤隆见过了燕青,扮着金兵模样,带了他原有的腰牌,业已混进了馆陶。
他把临清商议妥贴了计策,都将来告诉了时迁。
杨雄有了这消息在心里,他还怕王全、水兆金不被他怎地?王全走来向他唱喏时,他大模大样地坐着,却不怎理会。
斜了眼问他道:"
你既是将奸计来把我陷了,怎地不把我杀了?只管将洒肉我来吃,你那作贼官来的钱,却不心疼?"
王全听了这话,不由脸皮气得涨紫了。
但是若将言语激犯了他时,他宁死不和喝里色掉换,却不是把一件大事败坏了?呆了一呆,却装着笑容道:"
杨将军休得取笑。
大名巴色玛将军那里有公文到来,即刻送将军回营,换回在卢统制那里的喝里色将军。
"
杨雄瞪了眼道:"
把我这好男子一条性命,却去换那条狗的命?"
王全见他恁地辱骂着,怕是让金人听了老大不便,自己只是呆望了一阵,回头望了随从道:"
自是你们伺候得杨将军不好,请了杨将军出来,如何还让在班房里坐地?应当请到二堂里款待,本县也好预备薄酒饯行。
"
杨雄自在椅子上,微昂了头望着门外天色,看他怎地。
王全回头来,满脸堆下笑容,两手拱了两拱道:"
这里曾与燕青将军约好,就是今日午牌时分,在东门外换将。
这已到了时候,小可特地来请杨将军出城。
"
杨雄故意作个沉吟样子道:"
你这厮特狡诈些,这话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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