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撤身,秦妈死死攥紧,“有话摊开了说,多少钱我们赔。”
方铮驰挣了几下没挣开,叹了口气坐下,“钢琴是租来的,我跟人家签了合同,秦礼言砸坏了,要赔十万,人家找我要,我只好找秦礼言,他也没钱。
我们都苦闷,晚上在饭店喝酒,他趁我喝醉了,把我……”
声音哽住,说不下去。
秦妈脸色煞白,脖子僵硬了半天没动,猛一抬,“喀吧”
一声脆响,“他……把你……怎么了?打……了一顿?”
方铮驰哭丧着脸,突然抓住秦妈的手,“阿姨,我不是同性恋,我不知道秦礼言是,我没想诱惑他。
两个男人在一起喝酒,谁会往那方面想?我哪知道他……”
秦妈像筛糠一样地抖,一巴掌打掉方铮驰的手,直着嗓子叫:“你胡说八道!
你滚!
你给我滚!”
推推搡搡把方铮驰赶出门,“砰”
一声甩上,秦妈顺着门瘫在了地上。
方铮驰久久站立,叹气,“对不起!
阿姨,对不起!”
转身下楼,直接回了教工宿舍区,跟自己父母说:“如果他爸他妈不来找你们,请你们去找他们好吗?”
一番详谈之后,方教授表情哀痛地送儿子出门,“你在作孽!
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方铮驰低着头过了很久,“我正在良心不安!
可是……”
抓住方教授的手,“爸爸,我要跟他在一起!”
方教授悲叹,目送儿子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秦妈站起来,倒在沙发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抖着嘴唇嘟嘟囔囔:“不可能不可能……”
厨房传来“噗哧噗哧”
往外溢的声音,秦妈站起来走过去,端起炖排骨,“咣当”
,整锅砸进了洗理池,秦妈“哇”
一声哭了出来,撑着水池动也不动。
中午没吃饭,下午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脑袋里胡思乱想。
秦妈得到了“儿子是同性恋”
这一暗示,想法就不由自主地往这方面靠,这孩子从小就文静爱读书,从来不像别的男孩子成天嬉闹;明明家住得离学校并不远,可他就是要住宿舍,整栋楼都是男生;都二十七岁了,从没谈过恋爱,叫他去相亲,比什么都烦躁……
越想越不对劲,原本还非常肯定“姓方的血口喷人”
,后来就开始怀疑“难道是真的?”
,最后嘴上虽不承认内心深处却在悲伤“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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