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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晖看了眼,倒是点头,“你说的我也瞧见了,那又如何旁人的家事,自然不能随意插手。”
“这叫漠视!”
裴汐微微眯了一下眼想到了自己在村子里,女孩儿挨打,村子的人便是看见了,也只会随口问一句“这丫头犯什么错了?”
要么就是火上浇油,“你家这孩子是得好好管管,平日就是打得轻了。”
若是男孩子,村里的人就得上来拉架,“好好的,打孩子做什么?你这打坏了还不得心疼?”
“裴熙?”
陈嘉言看着有些出神的裴汐,忍不住出言喊了一声。
裴汐回过神来,然后看着严晖道:“若是这孩子真的偷盗,又不占理,左邻右舍又怎么会一个都没人说话。”
“要么这件事就是时常发生,而且绝对没有影响到左邻右舍,周围人都习以为常了,要么就是这妇人也不占道义,不得人心。”
裴汐说着,又看了眼男孩子,“若是这孩子时常偷盗,那又为什么不去旁人家,偏偏盯着妇人呢?”
严晖来了兴趣,“所以你是在这儿跟我破案?”
“都是陈年旧事,破什么案?”
老大夫抓了几副药回来,放在了严晖面前,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这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原本这铺子是这孩子爹娘开的,后来他爹没了,娘改嫁了,这铺子就被他叔叔和婶子接手了。”
“他还有个妹妹,前年险些病死了,还是这孩子偷了钱到我这儿抓的药,被发现了也是一顿打。”
“就上个月,他妹妹被叔婶卖到冯家当丫鬟去了。”
“可能也是过得不好,这孩子总是偷偷去接济,有时候偷钱,也是给他妹妹送去,估计也是想叫他妹妹攒着钱日后赎身用。”
听了这话,严晖脸色沉了几分,手一拍桌子站起身。
“怎么有这样的人,身为长辈怎么能如此恬不知耻!”
说完这话,严晖便出了门,直奔男孩儿的方向去了。
裴汐抬眸看了眼陈嘉言,“你觉得严先生去了,能解决问题吗?”
“你不是知道?怎么又来问我,可是也要考考我?”
陈嘉言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透着一丝灰败,或许他也知道,这世上总会有不道义的事情发生,而他却也无能为力。
“若是严先生不能把这男孩儿带走,等严先生走了,恐怕他日后会过得更不如意。”
裴汐垂下眼眸,“这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长幼尊卑,能好好的活着,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所以才需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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