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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淼听不下去了,把筷子用力摁在桌上,冷笑道,“小树回来的时候我想让他去肖氏上班,你说让他拿着股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现在他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你又骂他不懂事,只知道玩。
肖启杰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肖父,“我只是这么一说,你激动个什么劲?这孩子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打游戏,饭也不出来吃,我怕他把身体熬坏了。
我也是关心他。”
“你关心他个屁……”
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薛淼的脾气越来越大,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就跟肖启杰吵了起来。
肖嘉树赶紧扒了几口饭,然后跑回二楼的房间。
肖定邦则人如其名,定力十足,认真吃完早餐才徐徐开口,“还有十分钟,赶紧吵,吵完了我们还要去市政大厅参加招标会。”
脸红脖子粗的肖父,“……”
薛淼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再抬头时已一派优雅贤淑,“不好意思啊定邦,阿姨失态了。
我看你吃的不多,招标会不知道要开多久,你再吃点,免得等会儿饿肚子。
我让小李去车库拿车。”
她对这个继子并没有多大意见,更没有厌恶或虐待,该关心的、该照顾的,平时都做得一丝不苟,但无奈继子早已懂事,与她亲近不起来,生活了二十年也只是面上情而已。
“谢谢阿姨,我吃好了。”
肖定邦礼貌推辞,然后对肖父说道,“走吧。”
肖启杰这才气哼哼地站起来。
父子俩前脚刚走,肖嘉树后脚便跑下楼,一边跑一边穿外套,看上去很焦急。
“你去哪儿?”
薛淼追在后面问。
“季冕出车祸了,我去看看。”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坐上跑车开远了。
——
VIP病房里,季冕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
方坤走过来将手机抽走,责备道,“你都脑震荡了,还看什么新闻?快躺下休息。
你出车祸的事修总已经压下去了,不用担心。”
“小刘和小陶呢?他们没事吧?”
季冕顺势躺下,闭上眼睛。
“他们没事,只受了一点擦伤,昨晚就出院了。”
方坤满肚子话想说,看见他疲惫的模样又憋住了。
小刘和小陶真是吃错药了,竟然跟交警说保姆车是被飞碟撞下山的,害得交警不但把他们拉去做酒精检测、尿检,还做了精神方面的检查。
同时季冕也受了连累,昏迷当中也做了血检,唯恐他吸食毒品。
狗屁飞碟!
这个借口太扯了!
如果检查出什么问题,一定要炒掉那两个糊涂蛋。
方坤满心郁闷,却没料季冕忽然开口,“他们没喝酒也没吸毒,那飞碟我也看见了。”
“啊?”
方坤惊骇道,“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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