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发乎情止乎礼,若是柳晴也愿意,他就着手上门提亲。
“到时候,你子尧叔要是打我,你可得替我扛。”
秋生笑着点点头。
日子越发热了起来,家里的母羊又下了两窝羊崽子,秋生割草更频繁,时常碰见柳晴在外面歇着。
每每到此,秋生满面踌躇,他总觉得自己那夜冒犯了柳晴,没脸上去说话,总要先赔礼道歉。
秋生在私塾念了几年学,后来实在是不愿意学,王连越便想着给他寻个活做,便在上河村寻了个木匠,让他学了几年木匠活。
他捡起自己的手艺,钻进屋子里琢磨好几天,久到清哥儿都觉得他是一时脑热说的话的时候,他抱着个木头匣子出门了。
河边大石头上,同样的位置,柳晴半挽着发,插着的发簪正是那日他送的,柳晴看见人过来,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忍不住耳朵通红。
木樨前几日到他家,偷偷把秋生饭桌上说的话都说与他听了,害的他整日心烦意乱,等了许久,也不见秋生有什么动静,他心里急,便每日在这里等,不知今日是不是等到了。
“这个送你,你收了我再说其他的。”
秋生将怀里的东西拿给他,柳晴接过来,发现是一个梳妆匣子,选的暗红色的木材,还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匣子设置了巧妙的开关锁,打开来,里面好几个隔层。
“我也有东西送你,”
柳晴将匣子妥帖放好,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淡青色,绣着柳叶的帕子,“你若是收了,便是明白我的意思。”
这怕是他此生做的最大胆的事,拿着帕子的手都在颤抖,柳晴不敢抬头看人,只顾着低着头紧捏着自己的衣角。
巨大的惊喜笼罩着秋生,他接过帕子,脸上忍不住显露笑意。
“你对我也有意!”
听到他的话,柳晴小小声说。
“是我没想到,你会对我有意。”
两个少年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夏日蝉鸣,树荫底下,一坐一立,都不敢互相看对方的脸,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声快盖过一切声音。
“哎,都有白头发了。”
王连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头叹气,镜子里随后闯入另一个人,清哥儿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头抵着他的头。
“我们一起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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