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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早上醒来,江莱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暖和又毛绒绒的生物,刚开始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岑谬后,惊吓就成了惊喜,她昨天睡觉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岑谬回来时肯定更晚。
江莱才明白岑谬说的晚点见是什么意思,这个人瞎胡闹,说想她了,她就立马回来,半点没有作为总监的稳重。
说不感动是假的,江莱叹了叹气,怎么爱岑谬也不够,这可如何是好?她有时候反是希望岑谬能少喜欢她一些,这样她就不会输给岑谬了。
岑谬睡得晚,江莱不想惊动她,好在上午不用值班去医院,她就干抱着岑谬等对方睡够了醒来。
荒芜贫瘠的土地,在缓慢地滋生藤蔓,细细地又密集地铺满着大地。
根茎扎进地底,盘根错节,紧紧抓死。
如同感情,一旦起了个头就没有余地回旋。
都说覆水难收,江莱如今才品出来这词语真正的味道,是孤注一掷的温柔,是一去不回头的壮烈。
江莱本来是缺少这种不顾一切的冲劲的,她平淡惯了,也刻意避免着情绪波动。
是岑谬给她那堤坝上凿了个口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从此怕是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岑谬睁眼便见到江莱水汪汪的眼睛正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自己,她得逞般地笑笑,笑起来满面桃花,任谁看了都得被勾去魂。
她抬起手,在江莱的鼻梁上来回轻抚,她最爱江莱温柔似水的眼,也爱江莱高挺的鼻梁。
“姐,你是不是很爱我?”
岑谬当初引诱江莱就是靠的这一声姐,如今故技重施效果也丝毫不减分,喊得江莱满脸通红。
岑谬脸上笑意更深,她这江莱姐别的都好,就是脸皮太薄经不住撩。
江莱脸红归脸红,被岑谬问到了,还是认真地叹气,认真地说道:“是,很爱你。”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看起来挺冷淡,花了太多时间在病人身上,对岑谬是有亏欠的,所以她不想让岑谬受委屈,尤其是在语言上。
有的人是不傲娇一下,不作一下就浑身不舒服,比如傅岐芝。
江莱却是乖得很,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毫无弯弯绕绕的心思。
岑谬眼珠子一转,在江莱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也是,最爱你了。”
江莱抱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说:“你回来得正好,酒会快开始了,我们一块去。”
江式举办的私人酒会,邀请了众多商界名流,这个酒会的名额如果能卖钱,估计几十万也会有人愿意花钱来。
岑谬和江莱提前收到了请帖,封面是紫罗兰的颜色,装饰得很是大气。
不过这请帖对她俩来说是个鸡肋,她们想进场也不过江渠点点头的事。
酒会举办地点在郊区的山庄,开车来回花费时间长,面不了要留在山庄过夜。
江莱如果去参加酒会就不能陪程庆红,她跟程庆红说了,程庆红却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也有事。”
江莱觉得好奇,她这老妈在A市无亲无故能有什么事,可程庆红却藏着什么秘密似的不愿多说。
江莱把心里的好奇告诉了岑谬,岑谬开玩笑道:“我就说咱妈可能是弯的,你不信……”
本来是句玩笑话,江莱的脸色却不是很好,因为她也开始怀疑了……如果老妈真的是骗婚,那还真的冤枉她爸了吗?
毕竟一直以来江莱都相信程庆红是好人,当年是江渠做了什么错事。
第28章
举办酒会并不是什么新鲜事,A市的富豪们隔段时间便会选个地方聚聚,为了笼络层层关系,或单纯就是穷奢极欲地享乐。
酒会之后,不少人会留宿一晚,大多数是年轻少爷千金,抱着社交的目的。
毕竟富裕到一定程度后就有了阶层,同一阶层的人总是更愿意在一起玩,在这样严格限制参加人员的酒会上说不定就能挑选出合适的结婚对象。
人人各自揣着心思。
庄园附近停着价值不菲的各类豪车,车上出来的人无不打扮精致,举手投足皆是涵养。
地毯从车道一直铺往宴厅,走在上面,倒不用担心昂贵的鞋子会沾上灰尘,地毯两边则站着训练有素的侍者,随时恭候客人的到来。
岑谬参加过其他酒会,但没见过谁能像江家这么气派的。
老实说,岑谬还真佩服程老师的定力,就江渠这样的巨富,换做别的太太哪怕是头上绿得长毛了想必都不会愿意离婚,程老师当年可是带着两个孩子净身出户,别的东西分毫不要。
知女莫若母,程庆红说得不错,江莱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面对这么气派的酒会,她都能目不斜视,眼神都放在岑谬身上。
岑总监本就爱穿得招摇,今天找到机会便更放肆了些,挑了一件礼服,后背全露,两块明显的蝴蝶骨引来不少人注目。
江莱云淡风轻地喝了小口香槟,酒水顺着喉咙下滑到胃里,她舔了舔嘴唇,还是莫名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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