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
虞泊秋放下手，目光在屏幕上留恋不舍。
江谙今天穿的是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洗后没有打理过，细碎散发打破精致，更显随性。
茶杯被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看着小小一个，玉色靠近浅色的唇瓣，更显青翠。
直到因为久无回音，江谙的视线直向镜头而来，虞泊秋才心头一悸，回神般抿了抿唇，他喉结轻动，道：“视频挂着可以吗？”
他习惯性地找借口，“一个人工作，好无聊。”
“你可以静音看剧本，我不会打扰你。”
意料之中，江谙就像每天都会接受他的连线请求一样，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于是屏幕对面的人站起身，镜头只能捕捉到对方隐匿在宽松服装下隐约的线条，而后手机被拿起，画面颠簸，又在江谙垂眼调整位置后定住。
“我不设置静音，你有事随时可以叫我。”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近，让戴着耳机的虞泊秋耳廓微微发烫。
“嗯。”
虞泊秋喝了口手边的清水，满足点头。
江谙坐上沙发，拿起剧本开始看起来。
深夜，江谙洗漱的时候，收到新消息提醒。
【yu：下雪了！
】
【yu：[图片]】
江谙点开图片，是一张仰拍图，昏黄路灯下，有细小的雪花飞扬。
没等他看多久，虞泊秋又发来了一个小视频。
视频中，一只手出现在镜头中央，轻轻接住飘落的雪花，看它在掌心消融。
“你那边下雪了吗？”
虞泊秋声音清亮。
视频在这里停住。
江谙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窗，清冷的空气瞬间逼入，他凝视深空片刻，没有看到雪色的点影。
他没有关窗，而是低头回复：【我这边没有。
】
【yu：视频吗？我拍给你看。
】
没等江谙的回应，一条视频连线的提醒跳了出来。
江谙习惯性地点了确认。
屏幕中下一瞬便显出虞泊秋的身影，对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在路灯映照下成了暖色，他的面上满是笑意，只有声音被寒风浸透些许：“没想到我这边会先下。”
他调转过摄像头，开始拍身周灯光下飘扬的落雪。
他试图将空中的景象拍得更真实一下，没注意到屏幕中的江谙微皱了下眉头。
“好了，足够了。”
江谙叫停他的拍摄。
虞泊秋一时错愕，停下动作：“抱歉，我不太会拍，可能不那么好看。”
江谙心下无奈：“你穿太少了，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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