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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姑娘,我想问一个问题,不知会不会冒犯到你。”
何须归苦恼地挠挠头,“唉,还是算了。”
她吸了吸鼻子,道:“无妨。”
“是谁告诉你,山里的松鼠会在天黑后出来觅食?”
她回忆一下,答道:“我听林师弟说的。”
是他,真的是他!
何须归猛然握紧双拳,咬碎银牙,愤怒直冲天灵盖。
但他没法开诚布公地质疑,且不说林照和师兄关系匪浅,更是冯姑娘的远房表哥。
而且,这种丑事传扬出去,弘山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他没再多问,也没有经验,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横遭不幸又婚事坎坷的姑娘,默然将她送回住处。
泠月楼一层正厅里,似乎仍在议事,隐隐有谈话声。
冯姑娘率先走进左侧耳房,自然而然地将耳朵附在墙上,聆听那端的动静。
何须归告诫自己不该搞窃听,却又忍不住好奇,拿来桌上的茶盏,倒扣在薄薄的墙上,将耳朵贴在底部。
冯姑娘见状也效仿,轻声问道:“声音清晰多了,这里头有什么道理?”
“碗状物会将声波聚合,《十万个为什么》上面写到的,堪称一部奇书。”
“好直白的书名。”
她暗淡的脸庞难得露出微笑,不过转瞬即逝,“你挺有趣的,倒也没林师弟说得那么讨厌。”
何须归一怔,原来林照那小子,背地里跟她说了许多自己的坏话。
从她不过脑子的说话方式来看,应该是个单纯姑娘,恐怕比不甚聪慧的自己还要笨一截。
“呵,他才讨厌呢。”
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除了一个有名有姓的爹,我也不比他少什么。”
退回到几个月前,他绝说不出如此豁达的话来。
多亏了假和尚慎虚嫖客行,每天向他传播积极又下流的正能量。
墙壁另一侧,冯庄主痛心疾首地大声说道:“任掌门,老夫大半辈子就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她已经认定了风少侠。
此时退婚,不但她要寻死觅活,我这张老脸也无处安放啊!
干脆剥下来,贴在贵派山门好了。”
师兄清冷的声音响起:“晚辈也是为令爱着想,她总觉得亏欠于我,我也不忍看她委屈了自己。
贵庄家资巨万,想入赘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总有合她心意的……”
冯姑娘静静聆听片刻,丢了茶盏径自冲向正厅。
何须归不便跟随,只听她动情地哭喊道:“爹!
女儿只嫁风哥哥,你若敢找别人当女婿,我就出家!”
冯庄主立马慌了:“哎呦我的心肝儿,你脑型不圆,剃了头非把自己难看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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