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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的声音一传来,秋溪都僵住不动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戚文晟是在刘氏这屋的窗根儿底下说话呢。
“行,娘,我知道了。”
看着秋溪腾的一下起身,红着一对儿耳朵尖的钻进了灶房里,戚文晟紧抿着嘴巴,肩膀不停的抖动,憋住了一串爆笑。
屋里的刘氏正给戚文晟他们缝制新的被褥,她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这小子真是的……
趁着秋溪做饭的功夫,戚文晟又去找了趟二牛,让二牛秘密的给他去打探点儿事情。
二牛一听要打探的事情和郑大贵有关,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他问戚文晟:“怎么着?这小子还真有情况?嘿,我就说看他不对劲儿呢,他可别是杀完了人以后,跑回来的吧?”
戚文晟这次正眼看向二牛,都有种对他刮目相看的感觉了。
不过刚下一秒,戚文晟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能杀了山贼再跑出来,哎,你说他是不是也有点儿本事呢?”
戚文晟都懒得和二牛多说了,郑大贵要真杀得是山贼,那他这还不是立了大功,依他的人性早就该跑到官府里要赏银去了。
出了二牛家往回走时,戚文晟碰上了几个结伴而行的孩童,见他们个个肩头上都搭着条小布褡裢。
“戚叔。”
孩子们见了他,都高兴的围了过来。
“嗯,你们这是下学了?”
戚文晟还挺有种自豪感的,瞧瞧他这受欢迎的程度。
“戚叔,夫子不让我们跟着你学童谣啦。”
“夫子说啦,谁的嘴里要是再说臭婆娘和母王八就打谁的手板。”
一个孩子说完后赶紧就用双手捂上了嘴巴,小眼睛还滴溜溜的左右看了看,好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严厉的夫子听到了。
戚文晟想起来,他们说的夫子就是保长家的那口子,印象里倒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人物,不过这怎么还有点老学究的派头?想村里谁家要是吵架了,那骂人的话可比他说的牙碜多了。
几个孩童从戚文晟的身边走过,就听有个年纪稍小的说道:“刚才夫子说保长那是在给他驱蚊子,可是我见过我哥也给我嫂子那样过,咋我哥就说那叫吃胭脂呢?”
戚文晟的脚步一顿,听出点儿有意思的味道来。
“你真是个呆子,夫子是男人啊,怎么会涂胭脂。”
“就是,保长有胡子,能把夫子脸上趴的蚊子给扎跑了。”
“噗——”
戚文晟一下笑了出来,什么老学究啊,原来也是个假正经。
慌慌乱乱的这一天,总算是将要过去,晚上在秋溪的茅草屋里,戚文晟刚一躺进被窝里就不老实上了。
“文……文晟,你……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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