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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没有感情之人,能送给你的全部爱意。”
多年以后,越长溪仍然记得这个夜晚,那晚万籁俱静,月亮都收紧光亮,笨拙的男人倾尽所有,他没有治愈她的伤口,而是将自己心底的裂痕全部撕开,每一个鲜血淋漓的空洞,都在呼喊着她的名字。
它们说,越长溪,我将永远爱你。
——既然摆脱不掉,那就一起沉沦。
月光下,女人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她轻抬手指捧着对方的脸颊,看着粘腻的血液从他的侧脸一直没入衣领,“我要纠正一下。”
“第一,你确实爱我。”
“第二,我也爱你。”
“第三,阁主给我下的毒是雪蒿,根本无药可解。”
你是刽子手,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爱意,所以我仍旧会杀死你,不过,我也会跟你一同离去。
卫良,这是尚有良知之人,能送给你的最大爱意。
所以……
“所以……”
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黑暗之中,女孩的声音仿若鬼魅,如同所有被精怪蛊惑的人一样,卫良点点头,“永远都要。”
正如之前所说,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天亮之前,卫良推开窗子离开,越长溪没问他去哪,也没问他何时回来。
她只是关严了窗户,坐到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申帝和江植从床底爬出来,周宛晴推开了房门,三人无一例外,都无声地望着桌前的女孩。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可是大片的血迹却留在衣袖上,暗红的痕迹像是凋零的花朵,越长溪最先开口道,“放心,有解药。”
众人刚要松口气,却听她又说,“但我不会吃的。”
申帝最先沉不住气,呵斥道,“你在说什么傻话!
那样的人,怎么能为了他死。”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在座的各位也不傻,他们都听出了越长溪的言外之意,想要和卫良一起死。
比之申帝的训斥,周宛晴来的更温柔些,她拿着帕子擦掉对方手上的血痕,“溪流儿,你这又是何必?”
不像两人以为的心绪混乱,越长溪目光清醒,甚至比之从前,还带着些轻松的笑意,“晴儿,你记不记得我刚才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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